上了门。
袁希站在客厅,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父母卧室门前,透过门缝看见母亲跪在地上,手里拿着被撕成两半的结婚照,玻璃相框的碎片散落一地,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。
那天晚上,父亲没有回家。
第二天也没有。
第三天,外公外婆来了,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。
外婆一进门就把袁希搂在怀里,她闻到了外婆身上熟悉的淡淡药香味。
"希希乖,去收拾你的东西,我们要搬去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。
"外婆抚摸着她的头发说,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毛燥打结的发梢。
袁希机械地点点头,回到自己房间。
她拉开衣柜,发现父亲的衣服少了一大半,原本拥挤的衣架现在空荡荡的。
书桌上的全家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她和母亲在公园的合影,照片边缘还有被剪刀裁剪的痕迹。
一周后,父母正式离婚。
法院判决袁希由母亲抚养,父亲每月支付一千元抚养费。
签字那天,父亲看都没看她一眼,签完字就匆匆离开了,临走时还看了眼手表。
袁希记得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很浓,和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,熏得她想吐。
母亲坐在一旁,面无表情,像是一尊雕像。
离婚后不到一年,父亲就和那个红裙女人再婚了。
女人带着一对儿女,父亲把他们都接到了原来属于袁希家的房子里。
而袁希和母亲搬去了外公外婆的老房子,一个位于城东的两室一厅,墙壁上还留着邱希小时候用蜡笔画的痕迹。
母亲很快找到了新工作,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做出纳。
她变得沉默寡言,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到深夜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。
袁希知道母亲在哭,尽管她总是背对着客厅,肩膀的抖动却出卖了她。
2007年春天,母亲认识了继父王叔叔。
他是母亲公司的客户,一个离异多年的中年男人,眼角有深深的皱纹,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。
王叔叔话不多,但每次来都会给袁希带一本书做为礼物,有时是童话故事是,有时是科普读物。
半年后,母亲就和王叔结婚了,又过了两年,弟弟王瑞出生了。
弟弟出生那天,袁希在医院走廊上听见外婆对母亲说:"这下好了,你总算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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