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逐渐小下来。
就连裴知聿也黑着脸望过来。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是周在屿。
他收紧手,柔声开口:“别耽误兼职的时间。”
“我骑车送你去。”
还没等我开口,裴知聿就笑了。
他再度嘲讽:“骑车?
两千块的车?”
“下雨就要淋雨的车?”
周在屿却没有要和他吵的意思。
他眼中依旧闪着自信的光芒,只是松开手为我披上一件外套。
“今天降温。”
方才的心寒逐渐被驱散。
我穿好这件宽大的男款外套,从书包里找出裴知聿家的钥匙。
我走到裴知聿面前,他却始终盯着我身上这件外套。
就好像,这件带着淡淡洗衣液味道的外套,是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我把钥匙放在他面前:“我今天不回去了。”
“不…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住了。”
“麻烦你,帮我转告裴叔叔。”
我转身要走,却听见哐当一声。
裴知聿猛地踹了一脚桌子。
我回头看向他,他目光阴沉,声音冷硬:“你最好是永远也别回来。”
“我早就受够你这种无聊透顶的人住在我家。”
3坐上周在屿的后座时,裴知聿的司机刚巧开车经过。
他的车窗没关。
我看见,岑念也坐在他的身边。
他们两个,有说有笑。
裴知聿更是没有面对我时的那番恶劣态度。
我的心口处莫名闷痛,忽然想起第一次到裴知聿家的时候。
那时候,我才刚上初中。
裴叔叔说,我爸爸妈妈对他有恩。
他们出意外以后,他照顾我,是理所应当。
可裴阿姨很不喜欢我,一见到我就呵斥我。
甚至让我丢掉养了三个月的小猫年糕。
可年糕,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。
那时的裴知聿坐在沙发上看书,冷淡得像个旁观者。
没等我为年糕求情,裴阿姨就抢过年糕,狠狠摔在地上。
年糕的左眼充血,就连腿也瘸了。
无论我怎么叫它,它都没反应。
我抱着年糕,哭个不停。
裴阿姨那时的话如同刻在我心里一样:“既然选择了寄人篱下,那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!”
当晚,我偷偷抱着年糕去了别墅后的小花园。
我找了块花最多的地方,想给年糕找个好去处。
就在那时候,下雨了。
我的头顶,忽然被大大的伞面笼罩住。
我抬头,看见的是裴知聿。
他眼中满是不忍。
“喂。”
“它还没死呢,别真把它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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