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墨镜，镜片上倒映着他震惊的脸。
男人的领带夹是枚精致的六芒星，袖口露出半截纹身，图案是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——和父亲遗照里战友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"我是陈墨，"男人递来名片，烫金字体写着"摩根士丹利执行董事"，"苏先生对次贷产品很感兴趣？
我们聊聊CDO的定价模型如何？
"苏明远的指尖在名片上停顿，CDO，担保债务凭证，2008年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之一。
他抬头看向陈墨，发现对方左手小指少了截，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父亲生前总在深夜拨打的那个神秘电话，接电话的人总在最后说："告诉老苏，鸽子已经放飞。
""陈先生知道雷曼今天会破产？
"他故意把"今天"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陈墨挑眉，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："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？
我的车停在巷口。
"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。
苏明远跟着陈墨走进雨幕，路过煎饼摊时，摊主突然叫住他："小苏，你女朋友刚才来找过你，留了包东西在我这儿。
"是个香奈儿购物袋，里面装着瓶未开封的JoMalone橙花香水，和张便签：明远，今晚7点，国贸旋转餐厅，我等你。
——夏苏明远攥紧便签，纸角刺破掌心。
2008年的林夏还没学会背叛，这个时间点的她应该在准备他们的一周年纪念日。
他摸出手机给她发短信：穿那件蓝色连衣裙，你穿起来最好看。
发送成功的瞬间，陈墨的手机震动了两下。
巷口停着辆黑色奔驰S级，车牌号京A·88888。
陈墨拉开车门，后座上放着个黑色公文包，拉链处露出半截文件，上面印着"雷曼兄弟破产清算报告"的字样。
苏明远刚要上车，裤兜里的诺基亚突然响起，是陌生号码。
"喂？
""苏明远，"电流声中夹杂着老式钟表的滴答声，"不要相信穿黑西装的人，他们有三张面孔。
""你是谁？
怎么知道......""我是2025年的你，"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，"记住，9月19日的救市计划是个骗局，真正的危机在......"信号中断了。
苏明远抬头，发现陈墨正盯着他，六芒星领带夹在雨幕中闪烁，像某种不详的预兆。
远处的证券营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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