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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头发被雨淋湿了几缕,贴在略显苍白的额角,深色的风衣肩头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。
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方形物件,抱得那样用力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,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。
“我……我听说您这里……”
苏芮的声音有些发紧,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她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店铺,目光掠过那些沉默的旧物,最后落在林晚身上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期盼,“您这里,能修东西?
任何东西?”
林晚放下手中的镊子和玩偶,取下鼻梁上的放大镜。
她站起身,从旁边一个藤编小筐里拿出一块厚实柔软的棉布毛巾,递给苏芮。
“擦擦吧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苏芮怀里的包裹上,“只要它还承载着值得修复的记忆和情感,万物修复屋都可以试试。”
苏芮接过毛巾,胡乱擦了擦脸和头发,动作有些急促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,走到工作台前,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裹放在厚呢绒布上。
旧报纸被一层层揭开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剥开一层结痂的伤口。
露出来的,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皮音乐盒。
岁月毫不留情地在它身上留下了印记:红色的漆皮斑驳脱落,露出底下灰暗的金属底色;侧面甚至有一块小小的凹陷;盒盖上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旋转木马图案,色彩早已黯淡。
它看起来脆弱又陈旧,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、蒙尘的旧梦。
苏芮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铁皮,指尖微微颤抖。
“这是我妈妈留下的……唯一的东西。”
她的声音哽了一下,努力平复着,“她……走的时候,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,但手里一直死死攥着它。
三十年了……”
她抬起头,眼圈泛红,带着浓重的黑眼圈,那是长久焦虑和悲伤的印记,“它在我手里,一次都没响过。
我试过很多地方,找过很多人,都说太老了,零件锈死了,修不好了……他们说,它早就‘死’了。”
她看着林晚,眼神里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哀求和脆弱:“您……您能让它……再活过来吗?
哪怕就响一次?
求您了!”
“万物修复屋”
的规矩,林晚在第一眼看到这音乐盒时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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