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体,那光滑坚硬的甲壳在瓷砖上摩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“金…金蚕蛊?”
小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睛瞪得溜圆,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。
这个词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。
苗疆蛊毒,金蚕蛊王……这些只在古籍和诡异传说里出现的字眼,此刻伴随着地上这条挣扎扭动的金色怪虫,变得无比真实、无比骇人。
我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寒意,抓起一个大型的玻璃标本瓶和一把长柄镊子。
“别碰它!”
我厉声喝止想要上前的小赵。
用镊子尖端极其小心地、远远地触碰了一下那虫子的甲壳边缘。
“滋啦——”
一股极其细微的、带着焦糊味的白烟,竟从镊子尖端接触的地方冒了出来!
精钢的镊尖,赫然被蚀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微小凹坑!
我倒抽一口冷气,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这鬼东西,连金属都能腐蚀!
刚才若是被它沾到皮肉……我屏住呼吸,用镊子极其缓慢、极其谨慎地将那还在微微抽搐的金色蛊虫拨进标本瓶里,迅速拧紧盖子。
虫子在里面撞了一下瓶壁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
声,随即不再动弹,像一块诡异的、活着的金属雕塑。
解剖室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我和小赵粗重的喘息声。
我盯着瓶中那抹妖异的金色,又看向解剖台上那具焦黑蜷缩、死状凄惨的女尸。
她紧握的右手,此刻松开了,空荡荡的。
那里面藏着的,竟然是这样一条致命的蛊虫?
她是受害者?
还是……她就是传说中操控毒蛊的蛊女?
疑问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我的心脏。
2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剧烈颠簸,仿佛随时会散架。
窗外,连绵的雨幕将远处的苗寨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里,吊脚楼影影绰绰,如同蛰伏在潮湿山坳中的古老巨兽。
空气湿冷得能拧出水,带着泥土、腐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草木过度生长的生腥气。
盘龙寨。
名字听着威猛,眼前的景象却透着一种被时间遗忘的、沉重的暮气。
寨口几棵巨大的老樟树,枝干虬结扭曲,树皮斑驳如鳞,雨水顺着深绿的叶片不断滴落,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浑浊的小坑。
木制的寨门歪斜着,上面的彩漆早已剥落殆尽,露出朽木的原色。
几个穿着靛蓝色或黑色土布苗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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