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”
耳光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
林晚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,口腔里泛起铁锈味。
安安“哇”
地哭出声,却被陈景明一把拎起来,像拎起一件破旧的玩具。
“哭?
还敢哭?”
他拎着孩子走向阳台,宠物笼的铁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不听话的小孩,就该跟畜生关在一起。”
“不要!”
林晚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抱住陈景明的腿,“我错了!
我真的错了!
求你放了安安,要罚罚我!”
她的指甲抠进他西裤面料,却被他狠狠踹开,后脑撞在墙角的装饰柜上,眼前阵阵发黑。
安安的哭喊声变成了凄厉的尖叫:“妈妈!
爸爸坏!
老师说打人是坏蛋!”
陈景明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爆发出更响的笑声:“老师?
哪个老师教你的?”
他把安安扔在沙发上,转身走向酒柜,“看来得让你妈妈好好教教你,什么叫规矩。”
林晚挣扎着爬起来,把安安紧紧搂在怀里。
孩子的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,嘴里不停念叨:“爸爸的手红红的…妈妈的眼泪蓝蓝的…”
这是安安昨晚夜惊时说的话,现在像冰锥一样扎进林晚心脏。
她想起白天去幼儿园接孩子,老师欲言又止地递给她一张画——画纸上是戴着王冠的爸爸踩碎了画架,角落里用歪歪扭扭的拼音写着:“爸爸的手红红的,妈妈的眼泪蓝蓝的。”
陈景明拿着一瓶红酒走回来,瓶口对着林晚的头就砸下来。
她下意识用身体挡住安安,酒瓶擦着她的肩膀砸在地上,碎玻璃混着红酒在地板上流淌,像一幅抽象的血腥画。
“跪下。”
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林晚咬着牙,膝盖跪在碎玻璃上,刺痛从脚底蔓延到心脏。
安安在她怀里哭得几乎窒息,小手紧紧抓着她的头发,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“给我舔干净。”
陈景明指着地上的酒渍,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。
林晚闭上眼睛,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滑落。
她能感觉到安安的身体在剧烈颤抖,孩子的小手正摸索着她背后的伤口。
就在她即将俯身时,安安突然挣脱她的怀抱,捡起地上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,朝着陈景明挥舞:“不准欺负妈妈!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陈景明愣了一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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