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骤然撕裂了夜的死寂!
“啊——!
!
!”
那声音短促、高亢,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极致恐惧和痛苦,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狠狠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和心脏!
陈默像被电击般弹坐起来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整个营地瞬间炸开了锅!
惊呼声,急促的脚步声,门板被撞开的哐当声,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慌乱地扫射交织。
“是赵强!
声音从车马坑那边传来的!”
有人嘶声大喊。
陈默胡乱套上外衣,抓起桌上的强光手电就冲了出去。
冰冷的夜风灌进领口,激得他浑身一颤。
营地通往发掘区的土路在纷乱的光柱下晃动扭曲。
他跑在最前面,心脏在喉咙口狂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四肢。
车马坑的探方已经用木板和塑料布草草遮盖,防止夜间落雨。
此刻,遮盖物被掀开了一角,露出下方黑黢黢的坑洞。
几道光柱同时射了下去。
坑底的情景,让冲过来的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,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冻结了!
赵强,队里负责车马坑清理的年轻队员,仰面躺在冰冷的坑底。
他的身体呈现一种极其怪异的扭曲姿势,胸腔完全塌陷下去,像被什么沉重无比的东西反复碾压过。
浓稠的、暗红色的血泊在他身下晕开,在惨白的手电光下,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粘稠质感,散发出浓烈的铁锈腥气。
他圆睁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,脸上凝固着死前一刻那无法想象的惊恐和剧痛。
而踩踏在他胸口上的,赫然是坑里最大、最沉重的那匹青铜马!
那匹高达一米多的青铜马俑,四蹄稳稳地踏在赵强的胸腔上,马首微昂,姿态雄健。
冰冷的青铜在光束下泛着幽暗的光泽。
诡异的是,马身和马蹄上,溅满了新鲜、粘稠、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。
一滴浓稠的血珠,正从一只高高扬起的青铜马蹄尖端,缓缓地、沉重地滴落下来。
“啪嗒。”
那细微的声音,在死寂的坑边,清晰得如同惊雷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一个队员牙齿打着颤,发出咯咯的响声,“这马……我们白天四个人才勉强挪动一点位置……它……它怎么会……”
没人能回答。
一股无形的、冰冷的恐惧扼住了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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