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雪在我面前晃荡,原来是怀孕月份大了,怕被人看出端倪,躲到什么犄角旮旯里生孩子去了!
“你说话啊!”
沈淮之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我的肩膀,双眼因愤怒和恐惧而布满血丝,嘶吼道:“要是孩子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这条贱命赔得起吗!”
“什么三长两短?
沈知青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我被他抓得生疼,却倔强地昂着头,拼命挣脱他的束缚,冷笑道:“再说了,这么冷的天,谁会大清早跑去下地干活?
不要命了吗?
万一冻死了怎么办?”
“冻死”
两个字,像两把淬毒的尖刀,狠狠刺进沈淮之的心脏。
他涨红的脸瞬间褪尽血色,变得煞白。
他再也顾不上伪装,疯了一样嘶吼一声,转身就往外冲去。
我看着他踉跄仓皇的背影,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。
凌晨那空无一人的田埂里,他那宝贝儿子,已经在刺骨的寒风中,孤零零地冻了好几个小时了。
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被亲生父亲无情地抛弃在荒野之中,等待着一个未知的命运。
真可怜啊。
哈哈哈哈!
这时,隔壁的李婶子走进屋,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:“清清,这是队上刚分的猪肉,还热乎着呢,照旧给沈知青送去?”
沈淮之家里有些背景,即便下放,也比旁人多了几分体面。
从前我心疼他们“兄妹”
吃不了乡下的苦,平日里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、玉米面,都偷偷省下来送给他们。
更别提队里一年才分一次的猪肉,我更是连尝一口都舍不得。
而我自己呢?
啃着剌嗓子的高粱馍馍,就着凉水硬往下咽。
他们趴在我身上吸血,转过头却在背后嘲笑我蠢钝如猪,真信了他们是亲兄妹的鬼话!
甚至,还要将他们苟合生下的孽种,也算计到我头上!
我掐紧了指尖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。
“李婶,”
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,“以后,不用再给沈淮之送任何东西了。”
李婶子明显愣住了,有些震惊地看着我。
队里谁不知道,我顾清清喜欢沈淮之,喜欢到魔怔了,平时哪怕自家米缸只剩最后一把米,都恨不得捧到他面前。
“清清,你这是怎么了?
是不是和沈知青闹别扭了?”
李婶担心地看着我,“年轻人嘛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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