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了吗?
"她对着天空呼出一口白气。
没有答案。
下班路上,她经过一家商场。
橱窗里,一家三口正在挑选玩具,小女孩骑在父亲肩上,母亲笑着递过一个粉红色玩偶。
苏小满驻足观看,胸口泛起熟悉的酸涩。
小时候,父母从未带她去过商场。
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
她的玩具都是父亲用工厂废料做的,粗糙但充满爱意。
“如果能重来一次..."她轻声自语,迈步走向人行横道。
就在这时,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右侧传来。
她转头,只见一辆逆行的电动车朝她疾驰而来。
世界突然天旋地转,后脑勺重重磕在柏油路上。
疼痛如潮水般淹没意识,黑暗吞噬了一切……2陌生的旧时光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,混杂着某种苏小满说不清的陈旧气息。
她皱了皱眉,缓缓睁开眼睛。
白色的天花板,不是平整洁白的现代吊顶,而是裸露着几道裂缝的老式粉刷。
淡绿色的墙裙漆已经斑驳,墙角处能看到暗红色的砖体。
一盏搪瓷灯罩的吊灯悬挂在头顶,没有开关,只有一根拉绳。
“我这是在哪..."她试图撑起身体,却发现手臂软得像面条。
一阵眩晕袭来,她不得不重新躺回硬邦邦的枕头上。
“哎哟,307床醒了!
"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声响起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张圆润的脸出现在视野里——白色护士帽,蓝色的确良护士服,胸前别着一枚红底白字的毛主席像章。
苏小满瞪大眼睛。
这种服装她只在老照片里见过。
“同志,你可算醒了。
昏迷了三天,把你们厂领导都急坏了。
"护士一边说一边拿起床头的搪瓷缸子倒了杯水,“来,喝点水。
"搪瓷缸子上印着鲜红的“为人民服务"字样,边缘掉了几块漆,露出黑色的底子。
苏小满的手指触碰到缸子时,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。
“我们...厂领导?
"她艰难地开口,嗓子干得冒烟。
“对啊,纺织厂的李主任昨天还来看你呢。
"护士扶她坐起来,“你等着,我去叫医生。
"等护士走远,苏小满这才有机会环顾四周。
这是一间八人病房,绿色的铁架子床整齐排列。
靠近门口的病床上,一个老太太正用钩针织着什么;窗边,两个病人凑在一起听收音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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