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之剑般的手术费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。
“什…什么样的场合?
具体需要我做什么?”
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巨大的诱惑背后,往往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。
“主要是家族内部的一些聚会,可能还有一些非正式的商务晚宴。
核心要求很简单:扮演好客户‘稳定交往中的女友’这一角色。”
对方的语气依旧平稳,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采购,“需要签署一份严格的保密协议和为期一年的合同。
客户身份尊贵,对隐私要求极高,细节需要面谈确认。
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?”
扮演女友。
一年。
十万一个月。
这几个关键词在林晚晚混乱的脑子里高速旋转、碰撞。
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漫上来,却又被那十万月薪的炽热光芒瞬间蒸发。
她需要钱,迫切地、绝望地需要。
妈妈的病耗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,也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尊严?
在生存和至亲的生命面前,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。
“有。”
这个字从她喉咙里挤出来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沙哑,“我有兴趣。”
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,浓烈得几乎有了重量,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的胸口,挥之不去。
林晚晚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,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吱呀”
声。
病床上,母亲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瘦削,眼窝深陷下去,颧骨高高凸起,皮肤是一种缺乏生气的蜡黄。
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微微蹙着,像是梦里也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。
林晚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塑料袋,走到床边,替母亲掖了掖被角。
指尖触碰到母亲枯瘦的手腕,冰凉的触感让她鼻子一酸,差点落下泪来。
床头柜上,几张白色的纸张静静躺着,像无声的审判书。
最上面一张,是刚送来的催款通知单,末尾那个鲜红的、触目惊心的数字,像一把烧红的刀子,狠狠捅进了她的眼睛。
下面压着的,是母亲最新的检查报告单,上面用冰冷、客观的医学术语写着“病情进展”
、“建议尽快手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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