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衣缩食,甚至开始接一些额外的兼职工作,只为了能够勉强维持这个即将崩溃的经济链条。
王海躺在一室一卫那狭小的出租屋里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屋里昏暗而压抑,家具破旧不堪,这与他心心念念的新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他的目光偶然扫到角落里那个落满灰尘的存钱罐,那是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做的,里面曾装满了他对未来的憧憬。
可现在,存钱罐空空如也,就像他此刻空洞的内心。
王海颤巍巍地伸出手,将存钱罐捧在膝头。
铁皮表面的卡通贴纸早已剥落,露出斑驳的锈迹,就像他被现实啃噬得千疮百孔的人生。
房贷像座压在胸口的水泥板,催款短信像老婆一样,每日早中晚必定问候。
可我没有老婆啊!
心里回想起自己的一生,大概可以用碌碌无为概括吧!
爬下床,来到窗边,望着漆黑的夜色,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。
窗玻璃映出的倒影里,眼泪正顺着他凹陷的脸颊蜿蜒流淌。
在他浮肿的眼睑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三次,终于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呢喃:“人活着,是为了什么呢?
“空调外机在暴雨中疯狂震颤,王海蜷缩在出租屋发霉的凉席上,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裁员名单。
人事总监的头像在对话框里跳动:"很遗憾,项目组解散了。
"他机械地滑动着通讯录,把所有能借钱的号码看了三遍,最终把脸埋进潮湿的枕头。
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成血色,他数着墙上的霉斑,直到天光刺破云层。
王海像往常一样,站在洗漱台前机械地挤牙膏、漱口,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褪色的睡衣领口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玄关处公文包的拉链时,突然像被通了高压电般剧烈震颤,公文包“啪嗒”
坠地。
他死死盯着自己泛白的指节,喉结上下滚动三次,最终弯腰将皮鞋一只只脱下,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,像个被抽走脊椎的提线木偶般缓缓滑坐在墙角。
皮鞋歪歪斜斜甩在床边,他踉跄着退回被窝,用被子裹住蜷缩的身体。
天花板上的水渍晕染成诡异的漩涡,像极了银行发来的催款短信里不断攀升的数字。
手机在枕头下震动起来,业主群99+的未读消息刺破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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