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种打扰,她叫我吃饭时,我总是假装没听见。
有次她给我送新织的毛衣,我当着她的面把毛衣塞进了衣柜最底层。
外婆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后来我去外地读书,离家前的晚上,外婆悄悄把我叫到她的房间。
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,塞进我手里。
"别让你妈知道。
"她小声说,眼睛亮晶晶的。
我捏了捏,里面应该是几张百元钞票。
那一刻,我突然鼻子发酸。
大学四年,外婆经常给妈妈打电话,问我的情况。
"好久没看见小丫头了。
"她总这么说。
而我,只有在假期回家时才会去看她一眼。
外婆的头发越来越白,背也越来越驼,但见到我时,她的眼睛还是会弯成月牙。
"什么时候回来的呀?
"她每次都这么问,仿佛我是出远门刚归来的游子,"想吃什么?
外婆给你做。
"直到毕业后在外地工作,与外婆见面的机会更少了。
偶尔妈妈去外婆家时会打视频电话,屏幕里的外婆笑呵呵的,问我什么时候回家。
她的记性开始变差,有时会重复问同一个问题,但我每次都会耐心回答。
我没想到,命运的转折来得那么突然。
那个下着大雨的午后,当我看到外婆蜷缩在床上,脸色苍白地说肚子疼时,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阴云般笼罩了我。
雨水敲打着外婆家的窗户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焦急地抓挠。
我坐在外婆床边,看着她蜷缩在被子里,整个人小得像个孩子。
"肚子疼..."外婆又嘟囔了一句,眉头皱成一道深深的沟壑。
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冰凉潮湿。
"要不要去医院?
"我问道。
外婆摇摇头,白发在枕头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。
"老毛病了,躺会儿就好。
"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那笑容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,皱巴巴的。
外公在客厅里踱步,拖鞋啪嗒啪嗒地拍打着水泥地面。
"她就是跟我怄气,"外公的声音从门缝钻进来,"早上我说了她两句,就不吃饭了。
"我走到厨房,盛了一碗早上剩下的排骨汤。
汤已经凉了,表面凝结着一层白色的油膜。
我把汤放进微波炉加热,盯着转盘上旋转的碗,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也是这样,把我最爱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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