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浑身湿透，头发粘在苍白脸上的样子，像是大哭过一场。

我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她。

她走进客厅时，肩膀微微发抖，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。

“有事儿吗？”

我没抬头，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。

她站在我桌前声音发颤。

“我们能不能谈谈？”

我这才抬头打量她，她瘦了很多。

这段日子，她曾经精致的妆容，如今只剩下疲劳。

连她最喜欢的裙子都皱了，像很久没熨过。

“谈什么？”

我合上文件往后一靠。

“谈违约金？

还是谈你被陆明沉一脚踹开的事儿？”

她脸色一白，手指攥紧了袖口。

“我知道错了，”

她声音很低，带着小心翼翼的示弱讨好。

我却笑了。

“错哪儿了？”

她终于抬起头，眼睛通红。

“我不该信他，不该为了流量炒cp，不该......不该将我辛苦为你找的资源，轻易拱手让给别人。”

我替她补完这句话。

“当初我们创业的不容易，你是不是全都忘了？”

“当时那个大骂资本的你，是会真诚抓住一切机会的。”

“可现在的你呢，自己好像也成了资本，面目都变得丑陋起来了。”

“倩薇，白芷说你越活越过去了，看来还真是这样。”

她哽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。

“我真的后悔了。”

她声音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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