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罐头上还蹭着些灰,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了。
见盛清如紧紧盯着罐头没有出声,池和宴尴尬的将灰尘擦了擦,
“清如,不好意思,乡下就这个条件,比不上沪市。”
在池和宴眼里,她是刚刚被下放的沪市人。
可嫁给他的整整20年,盛清如都没有看见过水果罐头了。
她本就是资本家的小姐,由于严打严办,被放下乡正是池家当初被下放的地方。
只可惜盛清如的父母没有熬过去,孤身一人的她只好去投奔池家。
上一世盛清如还满怀希望,毕竟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。
没想到他娶了她之后,便骗她去世,和季悠含在一起了。
或许说他一直就没打算和季悠含分开过。
他们甚至能去国营饭店吃饭,能穿上精致的衣服。
在大部分人都是黄土朝天,而那两人的面孔却是拿着她盛家家产潇洒自如。
她却被他以收留之恩相携,苦苦守了他父母二十年载,
不仅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,最后还被池和宴死死拖住害死了。
盛如清对上池和宴期待的眼神,其实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早将她大小姐的气派磨灭了,
不过现在还来得及,她还是那个刚下乡的盛小姐。
她将罐头推开,礼貌道,
“谢谢,但我不想吃。”
池和宴手忙脚乱的将罐头放进布袋里,将手擦了又擦才重新去拿她的行李箱。
今日来接盛清如,已经拿出了他最体面的东西了,一年的乡下生活,也将他的志气磨灭了。
明明两人在沪市时还好得每日都要黏在一起,他仅仅下放一年,盛清如就对他如此冷淡了。
池和宴没在说什么,顺从道,
“好好好,清如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们先回去吧?”
就算现在盛如清不想和他回去也无可奈何,开的介绍信写的清清楚楚,她除了池家哪里也去不了,
如果悄悄跑了,恐怕还会被盖上敌特的帽子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她才跟上,接线员跑来对着池和宴耳语了几句。
他便将行李还给了她,
“清如,我亲戚突然打电话来说进医院了,你先自己过去吧。”
盛清如看着他的背影,记起来上一世也是这般,他丢下了她。
最后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了十公里的泥巴路。
所幸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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