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地村的西南角，靠近湖堤的公路旁，白杨树遮蔽的地方，富水家的茅草屋里传出了阵阵啼哭声。

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太婆，怀里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。

旁边的土炕上，孩子的母亲，刚刚生下这对双胞胎的独眼女人，便是大娃。

在大娃的旁边，双胞胎中的另一个，脐带还没有剪断，在接生婆血淋淋的双手中艰难地呼吸着。

随后，一把烧红的剪刀把他和母亲真正分开，一股尸体被焚烧的焦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。

两个男孩。

老太婆凑到大娃耳边，笑盈盈地说。

大娃想说，却发不出声音，嘴巴翕动了几下，目光落在躲在门缝后面的九凤身上。

富水已经半个多月没回来了。

下半身的伤好了之后，他总是搭着一条毛巾，独自晚上出门，去给他治伤的赤脚医生屋后，隔着窗户听里面的说话声。

他现在最怕别人背地里说他不再是男人，于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医生是不是已经把山楂罐头的事说出去了。

一连扒了半个月的窗户，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，倒是听到医生和他老婆，或者别人老婆云雨的动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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