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娘已经为了赔进去了半生,最后这些时光,你就成全了他们吧。”
“林叔这一生也很不容易,他不能再有半点污名,所以你就成全他们吧。”
厚重的棺材板猛的盖上,随后便是整整十一根数寸长的棺材钉。
第一根钉入我的左腿,第二根钉入我的右腿,再是我的膝盖、腹腔、心脏……
我痛得几乎将牙龈咬断,哭喊着求他们放我出去,
狭窄的棺木几乎阻挡了所有光线,锤子敲砸的声音几乎要把我逼疯。
十指在棺材盖上挠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血痕。
可直到指甲翻裂,指骨磨断,他们也没有放我出去。
我从未想过我戎马一生,没有死在战场上,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后宅,
死在了自己亲生孩子和夫人手中。
宁荷最后接过锤子,带着终于得偿所愿的笑容,
亲手将最后一根棺材钉狠狠钉进了我的咽喉。
鲜血在棺材底下凝成血泊,我尸体扭曲死不瞑目。
隔天,我旧伤突发不幸去世的消息就传遍了盛京,
宁荷做足了姿态,满府缟素中,她几乎哭到昏厥。
而后不过三月,就因为一封我的“遗书”
,嫁给了林凌舟。
她在满京深情不二的盛赞中,嫁给了林凌舟。
他们新婚燕尔,而我尸沉血海。
这叫我如何不恨!
思绪缓缓回笼,我看着贺朝虚伪的脸。
从前有多宠爱这个儿子,如今便觉得他有多令人作呕。
啪!
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响起。
贺朝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满脸怨恨。
即便我已经卸下兵甲多年,可这一耳光还是扇的他几乎摔倒,
“老东西,竟敢..”
我再度举起手,冷冷道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贺朝被我眼中的寒意一刺,下意识打了个寒碜,急忙拉住我。
“爹,对不起,儿子只是一时失言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,反手一巴掌又狠狠扇在他脸上。
“失言没事,吃个教训便够了。”
贺朝捂着脸,已经被我打懵了,眼里深藏的恨意几乎迸射出来。
我没空理会他,径直转身朝灵堂走去。
我到时,宁荷正如前世一样,拉着林凌舟的手满眼柔情。
“凌舟,”
“凌舟,谢柔已经去世了,我作为她的手帕交实在不能放心下你和你的孩子们。”
“我已经和贺景行说好了,愿意同他和离进你的门,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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