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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精心准备了父亲节礼物,老公却大发雷霆。

他让患有日光症的儿子暴晒六个小时。

“优优爸爸去世还不到一年,你故意弄这些幺蛾子诛她的心,和你那个恶毒的妈一样,真是天生坏种!”

“六岁了还这么自私娇气,今天就让你好好立立规矩。”

儿子全身溃烂被好心邻居送医,吊着最后一口气等我拔管。

我下跪央求老公来见儿子最后一面。

却被他揪着头发拖行到战友遗孀面前:

“弟妹,我瞎眼娶了个谎话连篇的害人精,对不住老赵和你们......”

他们将我剥光了锁进阳光房“反省”

,转身飞去冰岛避暑。

绚烂的极昼下,一家三口的背影幸福无比。

可我偏要,把他们拉进比死亡更深的永夜。

……

热,极致的热。

墙上的温度计指针已经逼近57℃,喉咙干得几乎要冒烟。

我拼了命拍打玻璃,喉咙发出漏风箱般的声音:

“放我出去,求求你们,我儿子还在医院......”

直到手掌被烫得充血,何筱筱才终于慢悠悠地出现。

她嘴里含着冰棍,一脸不耐烦:“叫什么叫!

跟你那个贱种儿子一样烦人!”

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重重跪地磕头:“我求你,让我去见我儿子最后一面,我知道错了,我把季淮川让给你......”

何筱筱嗤笑一声,抬起脚踢飞落地的半截冰棍:

“用得着你让?淮川的心里本来就只有我。”

话音刚落,楼下响起季淮川询问袜子在哪里的声音。

何筱筱拍了拍手,脸上漫着得意和嘲讽:“不知道你这个老婆怎么当的,男人的袜子都要靠我收拾。”

说罢便不顾我的哀求,施施然下楼。

距离他们将我锁进阳光房已经三个小时,空气像熔化的烙铁,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气管。

可患有日光症的阳阳却足足煎熬了六个小时。

我瘫坐在门口,不敢去想他是否还活着。

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浑身插满管子,皮肤被烈日烤得皲裂、剥落,露出底下嫩红的血肉,连我想抱抱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

医生告诉我他被邻居送来时器官就已经衰竭,却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妈妈来拔管。

我赶到医院时,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,凹陷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晶莹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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