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打包好孩子的遗物。
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。
见我神色不对,母亲才软了语气。
哎,我不说了不说了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
对了,怎么没见陈妄?
他走了。
我默然。
走了?母亲惊诧道,有什么事要紧到连孩子葬礼都缺席?
我哽了哽,他要去陪他的小姑娘。
陈妄出轨了?母亲骂了句脏话,当年他跟我承诺的那些话,都不算数了?
人老了最怕回忆。
从大山里背债出来的少年,曾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。
跪在我母亲跟前,说会努力攒钱娶我的陈妄,终归是死了。
是啊。
我撇撇嘴,死了的哪比得上活着的呢?
母亲顿时噤了声,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叹息着拉过椅子,坐下。
我却在收拾儿子遗骨时,发现少了一根尾指。
以为是工作人员疏漏,母亲却一眼瞧出不对劲。
送进焚化炉的时候没检查清楚?
我摇摇头,陈妄买的衣服寿衣尺码大了,袖子很长盖住了。
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会这么大意,还有谁来过吗?
陈妄说,孩子没经历此间苦难属于笑丧,就没请亲朋戚友来哭……灵堂除了工作人员,就只有我和他了。
母亲默然深思,你先跟我去个地方。
数十年过去,庙街的算命先生屹立不倒。
当年批我命格罕有,是顾家那位病秧子少爷的唯一解药。
又说我跟陈妄字不合,勉强结合必有损伤。
如今盯着我手里的坛子一言不发。
借福。
半晌他吐出两个字。
嗯,我知道。
我接过话头,他把别人的襁褓放进我儿子灵前,可我已经丢去烧了。
没用的,他做了两手准备。
用逝者的指骨做成吊坠,不仅可以保有血缘关系之人的平安,还能让其灵魂为在生之人挡煞。
挡煞?
我哽了哽,酸涩涌上心头。
我给陈妄挡煞十年,如今他竟还要我的孩子,为许悠然母子挡煞。
连个全尸都不给留。
我程岚上辈子,是杀了他全家吗?
虽然玄学命理之事不可尽信,但陈妄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寒心。
捧着骨灰坛想去找他要个说法,却被算命先生拦住。
逝者已去,大悲伤身。
姑娘仅需记住一点,人执着所求往往不可得,善恶到头终有报。
母亲扶我离开。
我却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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