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那点金色就诡异地跳出来,像黑暗中唯一闪烁的、带着贪婪气息的信号灯。
他凑到我的“工作台”
前,鼻子夸张地抽动了几下,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:“哎哟喂!
这味儿冲的!
你小子是想把仓库里的耗子都熏死,然后自己当耗子王?”
他伸出粗短的手指,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。
我顾不上他的挖苦,把刚勾兑出来的浑浊液体小心翼翼倒进一个洗刷过很多次、但瓶壁依旧显得浑浊的玻璃酒瓶里。
瓶身上那个模糊的“茅台”
商标,是我用模板和劣质油漆自己喷上去的,边缘毛毛糙糙,透着股廉价的虚假感。
“金牙哥,你闻闻这个!”
我把瓶子递过去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七上八下。
手指因为紧张和刚才的搅拌用力过度,微微有些发抖。
王金牙斜睨着我,一脸的不信任,但还是接了过去。
他没敢凑近闻,只是隔着点距离,象征性地晃了晃瓶子,浑浊的液体在里面挂壁,留下几道缓慢下滑的痕迹。
他盯着那痕迹看了几秒,又抬眼看看我,眼神里带着审视。
“啧,”
他咂了下嘴,那颗金牙在昏黄的光线下闪了一下,“挂杯是挂杯了……就是这味儿,也太他妈邪性了!
跟化工车间爆炸了似的!”
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。
这已经是我根据他那本破旧的、不知倒了几手的小册子,还有自己偷偷摸摸在网吧查的那些真假难辨的资料,反复调整过几十次的结果了。
每次失败,都意味着浪费本就不多的原料,意味着离交不上房租、睡大街又近了一步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我。
“金牙哥……”
我声音干涩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,“我……我真的尽力了。
那些香精,太假了……”
王金牙没说话,只是盯着手里的瓶子,又晃了晃。
浑浊的液体在里面打着转。
仓库里只剩下老鼠啃咬纸箱的吱嘎声,还有我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突然,他猛地抬手,对着瓶口狠狠吸了一口气!
那动作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。
然后,他飞快地把瓶子拿开,整张脸皱得像颗干瘪的核桃,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唾沫星子乱飞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操!
操操操!”
他一边咳一边骂,把瓶子重重顿在我的“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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