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塞进一个看似闪亮的地方封存起来。
杨医生将那半片烂柠檬随意丢进墙角的污水坑,污水表面迅速浮起一层诡异的油亮浮光。
“跟我来,”
他声音毫无波澜,“或者……”
他下巴朝那片妖红涂鸦点了点,“留在这儿,让那玩意儿…把你骨头里的油也慢慢榨出来。”
李沁怡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燃烧般的“幸运速达”
,又低头望向手机屏幕。
赵哥的电话断了,但一条冰冷的文字信息浮上来:“诺诺挺可爱”
。
她指尖的烟屁股彻底捏烂了,滤嘴的纤维刺进皮肤,留下一个微小的、烧灼般的圆痕。
她没有回答杨医生,只是抬脚狠狠碾过那片漂浮着油光的污水坑,浑浊的汁液溅上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。
然后,她抬腿,一步一步,跟着那佝偻的身影,踏入更深的、散发着消毒水和腐朽气息的巷弄深处。
雨丝在她身后织成一道厚重的幕帘,唯有那行猩红的涂鸦在雨水中无声地膨胀、脉动,仿佛一颗埋在潮湿城市肌理下的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心跳。
口袋深处,她下意识抚摸着一个小小的药瓶——空了,瓶壁留下几道指甲反复抓挠的灰白痕迹。
那是小诺上次吃剩的药瓶。
她紧紧攥住瓶身,冰凉的塑料外壳发出细微嘎吱声响。
她的抵押品,已经准备好了。
02恶魔的硬币空气里的味道像是腐烂的甜橙被扔进了消毒水桶,又混合着某种陈年铁锈的腥气。
这里是城市地下管网交错地带的一处废弃牙科诊所,“健齿口腔”
的霓虹招牌早已碎裂,只剩几个字母苟延残喘地闪烁着断断续续的病态幽绿色。
李沁怡坐在一张蒙着灰尘塑料布的破旧牙科椅上,铁质扶手冰凉刺骨,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头皮。
空气凝滞得如同胶体,每一次呼吸都带起悬浮的灰尘,钻进鼻腔引发一阵粘腻的痒。
她下意识去摸裤兜——空的。
她的红梅在进入这扇隐蔽的铁门前,就被杨医生粗暴地没收了。
“手术室。”
他当时嗤笑,“烧起来不好看。”
烟瘾此刻如同万千只蚂蚁在血管里啃噬,夹杂着深入骨髓的恐惧,几乎要将她钉死在椅子里。
杨医生佝偻着背在昏暗的光线下准备器械,手术盘里的金属工具碰撞出冷硬的叮当声。
唯一的光源是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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