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的笑话。
牡丹亭里人渐渐多了。
我捧着茶盏往廊角走,眼尾瞥见苏棠的月白裙角晃进假山后。
她今日戴了串东珠璎珞,是尚书府嫡女的派头,可我知道,她脖子上那串是赝品——前世她偷了我的香方换的钱,才买了这假珠子。
“二姐姐好雅兴。”
我端着茶盏“踉跄”
撞过去,茶泼在苏棠裙角,“对不住,我手滑...”
苏棠后退半步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可还没等她骂出口,我已经发动了心声洞察。
“贱籍就是贱籍,连端茶都不稳。”
苏棠的心声像根刺扎进耳朵,“谢明允在假山后等我呢,得赶紧把‘北戎香料’的事定下来...只要苏樱收了那胡商的匣子,通敌的罪名就坐实了。”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前世苏棠就是用北戎香料陷害我,原来她勾结的是谢明允!
“苏二小姐?”
假山后转出个青衫男子,是定北王庶子谢明允。
他冲我颔首,眼尾却扫过我鬓边的牡丹,“苏姑娘今日倒是...显眼。”
我低头擦他鞋上的茶渍,听见他心里冷笑:“谢景行总说教坊司的姑娘干净,等这苏樱戴了通敌的帽子,看他还护不护?”
我攥紧帕子,指甲掐进掌心。
前世沉塘时,也是这样的疼——水灌进喉咙时,我攥着谢景行送我的玉佩,以为他会来救。
“阿樱?”
熟悉的声音从牡丹亭传来。
谢景行倚着朱漆柱子,玄色锦袍沾了点酒渍,眼尾泛红,像是刚从酒肆晃过来。
可我知道,他腰间的玉牌擦得发亮,是特意来撑场子的。
苏棠的脸色变了,她扯了扯谢明允的袖子,转身往宴厅走。
我冲谢景行笑:“世子来得巧,正缺个评茶的。”
他晃到我跟前,指尖掠过我鬓边的牡丹:“这花不如你昨日簪的那朵红。”
我差点笑出声——前世他也说过这话,那时我以为他是调情,如今才明白,他是在提醒我,苏棠送的红牡丹里掺了迷药。
宴厅里起了喧哗。
苏棠举着酒盏站在中央,身边跟着个留络腮胡的西域男子:“这是我新识的胡商,说最仰慕教坊司的姑娘。”
她冲我招手,“阿姐,你最会调香,不如收了这匣子?”
那胡商捧着个镶宝石的檀木匣,我一眼认出——前世苏棠就是用这匣子装了北戎的龙涎香,塞在我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