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来了?”
“我爸妈呢?!”
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小王欲言又止,最终艰难地侧身让开:“您…自己进去看看吧。”
推开那扇熟悉的防盗门,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混合着铁锈味和…福尔马林的气息,猛地灌入鼻腔。
客厅里,惨白的闪光灯不断亮起,如同鬼魅的舞蹈。
地上,冰冷的白粉笔勾勒出两个扭曲的人形轮廓。
其中一个轮廓的右手位置,向前延伸着,五指张开,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仍在绝望地抓向虚空。
刑侦队的张学长,父亲的老友,脚步沉重地走过来,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尘土。
“夕夕…”
他声音干涩,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,“初步判断…是入室抢劫。
死亡时间…大约在一小时前。”
他避开我的眼睛,仿佛不敢面对。
我绕过他,踉跄着走向卧室门口。
母亲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上还穿着上周我送她的那件藏青色真丝睡衣——她说这颜色衬我肤色,硬要我也买一件。
此刻,睡衣前襟被大片深褐色的血迹浸透,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,像一张咧开的恶魔之口。
她的眼睛圆睁着,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残留着无尽的惊恐和…不甘。
她的右手向前伸出,僵硬的指缝里,嵌满了从昂贵实木地板上抠下来的细小木屑。
几步之外的书房门口,父亲靠在墙壁上,胸口一片可怕的深红。
他的右手紧握成拳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,仿佛要将什么捏碎。
他的脸上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凝固的、火山爆发般的愤怒!
我噗通一声跪倒在父母之间冰冷的地板上,颤抖着伸出手,去触碰母亲那只早已失去温度的手。
皮肤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暖意…一小时前!
仅仅一小时前!
他们还活着,还在给我打电话!
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。
“奇怪的是,”
张学长蹲在我身边,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是在耳语,“贵重物品都没丢。
您母亲梳妆台上…那对您奶奶留下的翡翠镯子,价值连城,就那样明晃晃地放在丝绒垫上。”
他的眼神锐利如鹰,紧紧盯着我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!
那对镯子!
是奶奶压箱底的嫁妆,妈妈视若珍宝,平时都锁在卧室保险柜的最里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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