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一口,提神醒脑;吸两口,百毒不侵;吸三口......想原地去世。
接着是触觉。
身下硌得慌,硬邦邦的,感觉躺在一堆不规则的小石子上。
身上那几片破布......姑且称之为“乞丐限定款时装”
吧,又脏又硬,跟砂纸似的摩擦着皮肤,还完全不保暖。
冷,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冷,冻得我灵魂都在打摆子。
饿!
这才是主角!
一种超越了胃部存在感的、仿佛连灵魂都被抽空、被架在火上烤的终极空虚感!
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、拧麻花,每一次抽搐都带来一阵天旋地转的虚弱。
嘴巴干得像刚啃完撒哈拉沙漠的沙子,舌头肿得像个大号蚕豆,死死粘在上颚上。
喉咙里更是上演着“火焰山”
的实景演出,连幻想一下唾沫都是奢侈。
耳朵也终于开始上班了。
远处,好像有极其微弱、极其凄惨的哭声,断断续续,跟坏了的破收音机似的,被风一吹就散了。
近处?
主打一个“死一般的寂静”
。
只有风这个无聊的家伙,在空旷的原野上跑来跑去,卷起干燥的尘土,发出“沙沙”
的声响,像一群小幽灵在开茶话会。
还有......一种“咯吱咯吱”
的、类似啃东西的细微声音?
就在很近的地方......算了,别想,想多了容易做噩梦。
眼皮重得像焊了两块板砖。
我用尽吃奶的劲儿,才勉强撬开一条细缝。
视野模糊得跟高度近视没戴眼镜似的,还蒙着一层土黄色的滤镜。
天是灰黄的,地是龟裂的土黄色,连枯死的草杆子都是土了吧唧的黄。
目光所及,一片荒凉,主打一个“生命禁区”
主题公园。
然后,我看到了“展品”
。
横七竖八,姿势各异地躺在地上。
有的蜷成个虾米,瘦得只剩骨架,破布都盖不全;有的伸着枯树枝一样的手臂,绝望地指向虚无的前方,仿佛在质问老天爷“饭呢?”
;有的脸朝下,屁股撅着,深深埋在土里,后颈的皮肤紧贴着骨头,蜡黄蜡黄的。
最敬业的是苍蝇!
绿油油、亮闪闪的苍蝇们,跟赶集似的,嗡嗡嗡地落在这些“展品”
身上,开开心心地爬来爬去,仿佛在举行盛大的自助餐派对。
离我最近的那位“邻居”
,也就一胳膊远。
一张脸瘦得脱了形,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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