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就丢进柜台下的一个陶罐里,发出“当啷”
一声脆响。
“二楼尽头,左拐第一间。”
她咧开嘴,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,“记住规矩,十二点前回来,听见什么都别开门!
出了事,我可不负责。”
那笑容里,似乎藏着某种幸灾乐祸的恶意。
房间狭窄逼仄,只有一张嘎吱作响的木床和一张缺了腿、用砖头垫着的桌子。
墙壁糊着发黄的报纸,早已被潮气浸透剥落。
窗外,灰雾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,浓重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降临了。
旅店外隐约传来几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,又迅速被死寂吞没。
谢渊和衣躺在床上,冰冷的床板硌得他骨头生疼。
他睁大眼睛,死死盯着天花板上蛛网般的裂缝,竖起耳朵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响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,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无尽的煎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——“砰!
砰!
砰!”
粗暴、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,如同重锤砸在他的心脏上!
“谢渊!
开门!
快开门!
是我!
阿杰!”
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到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声音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绝望,“有东西在追我!
它就在后面!
快让我进去!
求你了谢渊!
开门啊!”
是阿杰!
他大学最好的兄弟,也是拉他一起玩这破游戏的罪魁祸首!
谢渊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,几乎要破膛而出!
他下意识地就要冲向门口!
阿杰的声音就在外面!
他就在外面被追杀!
夜晚十二点前必须回到旅店。
若听见敲门声,无论谁在门外,都不要开门。
血红的规则二,如同烧红的烙铁,瞬间烫穿了他的冲动!
无论谁在门外!
无论谁!
“谢渊!
你他妈聋了吗?
开门啊!
它来了!
它来了!”
阿杰的声音陡然拔高,变得尖利扭曲,带着濒死的哭腔,指甲疯狂地抓挠着门板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刺啦”
声,“救救我!
看在兄弟的份上!
开门!
快开门!”
那声音里的恐惧是如此真实,如此撕心裂肺!
谢渊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指甲深深抠进自己掌心,带来尖锐的疼痛,试图用这疼痛对抗那几乎将他撕裂的冲动。
他死死咬着下唇,咸腥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。
不能开!
规则!
规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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