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。
她每次喝得烂醉,就会说些会掉脑袋的胡话。
娇娇,你本该是公主的。
娘的好娇娇,你若是个小皇子便好了……
没人相信她说的话。
为了不受拖累,每次她发酒疯,老鸨就会把她关起来。
可后来,陛下真的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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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时,娘和我躲猫猫,让我躲在床底下。
娇娇,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不能出来,知道吗?
不听话的话,娘就不要你了。
于是,我躲在床底下,亲眼瞧着她被三个公鸭嗓的人剥光衣物,按进装满白雪的浴桶里。
一旦她想爬出来,就会被重新按回去。
那个被叫陛下的男人,冷着脸靠在窗边,望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。
以冬日最干净的白雪给你净身,也是你的福气。
我好几次想要爬出去阻止。
娘总是偷偷用眼神示意我,不要出去……
可是娘真的好冷,好疼。
她的体温融化了白雪。
雪水浸泡着她冷到抽搐的身躯,把她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冻得青紫出血。
直到她两眼失去焦距,呼吸变得极其微弱时。
那个叫陛下的男人,才嗤笑一声。
无趣。
娘两眼无神地望着他,有气无力地囔囔了一声。
陛……下,娇娇……是您的……您的小公主,替我……照顾她……
陛下闻言,挑了挑眉。
居高临下地俯视她
就凭你……也配生下朕的女儿?那等脏东西,也敢糊弄到朕的头上来?
朕立刻让人杀了她,免得污了朕的大好江山。
随后便拂袖而去。
他离开后不久,娘突然瞪大了眼,努力地扭转脖子朝我看来。
跑……
随后,便靠在浴桶里断了气。
我被老鸨从床底拉出来时,已是夜里。
浑身僵硬,木着脸不会哭,不会笑,更不会吃。
隔壁的神婆说我丢了魂,好不了了。
老鸨道了一声晦气,让人将我和娘的尸体搬上板车,一同送往城外的乱葬岗。
反正早晚是个死。
这丫头命苦,早日下去同她娘一道投个好胎,也是顶好的。
送出门前,老鸨让人扒了我的衣裳。
死人么,哪要这好衣裳?这细料恰好能给我做个肚兜。
我和娘被弃在乱葬岗后,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,提着雪亮的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。
我坐在娘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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