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人,我的镯子呢?
卖掉了,游希人说道。
你怎么能,那是我妈留给我的。
话没说完,后颈突然一痛。
游希人手指揪紧她的头发往后拽,她的后脑重重撞在瓷砖墙上,眼前炸开金星。
嫁进来就该当牛做马,他的呼吸喷在耳边,带着烟酒混合的臭味,还敢惦记娘家的东西?
瓷砖棱棱角角硌着头皮,王月柔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,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。
1他揪住她的头发往卧室拖,你的东西都是我的。
再敢啰嗦,就把你那些破衣服全扔出去,衣柜门被摔得巨响。
王月柔蜷缩在床角,看着他从床底拖出纸箱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游戏装备的包装盒。
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,那双限量版球鞋,此刻正被踩在脚下当脚垫。
翡翠镯碎了,连同她对婚姻的幻想一起碎成齑粉。
她摸向口袋里皱巴巴的体检单,妊娠试纸的两道红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2王月柔扶着墙站起来,后腰一阵钝痛,镜子里的人左眼肿得只剩条缝,头发沾着干涸的血迹贴在头皮上。
厨房传来煎蛋的香气。
她攥紧门把手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游希人穿着她新买的围裙,正用她母亲送的骨瓷盘摆早餐,仿佛昨夜的暴行只是场荒诞的梦。
过来吃饭。
他头也不抬,筷子敲了敲旁边的碗。
白粥在碗里晃出涟漪,王月柔盯着他手腕上的金表,表盘闪着冷光,正是她陪嫁首饰盒里的金表。
希人,我们谈谈好不好?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秋风中的枯叶,我怀孕了,我们不能再这样了,瓷碗碎裂声盖过了后面的话。
游希人阴沉着脸站起来,围裙带子被他扯得变了形:谁让你提孩子的?
你以为生个杂种就能拴住我?
粥汤溅在脚背上,烫得她后退半步。
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牛奶盒砸过来,金属盒角擦过她的额头,顿时渗出鲜血。
当初要不是你爸拿拆迁款逼我,我会娶你?
他逼近一步,鞋底碾碎了地上的瓷片,整天哭哭啼啼的,看着就烦!
拆迁款三个字像把刀捅进心口。
王月柔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,说游希人答应婚后好好过日子。
原来从一开始,这场婚姻就是场交易,而她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。
我去医院,话没说完,小腹突然一阵抽痛。
她踉跄着扶住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