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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蜷在绿皮火车厕所里时,指尖还在神经质地摩挲扳指内圈。
鱼形玉佩的棱角硌着指骨,那道刀疤似的裂痕横贯星图,像斩断银河的铡刀。
沙蝎的人扒了老烟枪的皮。
昨夜电话里九爷的嗓音透过电流,嘶哑如砂砾摩擦颅骨:来敦煌,或者等死。
列车钻进隧道,黑暗吞没镜中那张苍白如纸的脸。
陈默拧开水龙头,将整颗头颅塞进锈蚀的铁盆。
冷水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却冲不散鼻腔里萦绕的血腥味——老烟枪滚烫的颈血溅在脸上的触感,比刀锋更冷。
?敦煌西郊,废弃油库。
??
铁门推开时,陈默几乎被风沙糊了满脸。
三十米高的拱形穹顶下,尘霾在斜射的天光里翻滚。
三辆改装过的乌尼莫克越野车如同钢铁巨兽蛰伏在阴影中,车顶焊着蜂窝状的卫星天线。
空气里弥漫着机油、硝石和某种草药苦涩的混合气味。
墨斗?
角落传来金属敲击声。
陈默猛地转身。
十步外的油罐阴影里,半张脸被电焊弧光映得青白。
那人身形并不魁梧,甚至有些佝偻,但握着焊枪的手臂稳如钢铸。
焊枪移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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