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说这话的时候，姚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贺川，却见他也在看向自己，姚然脸一热，扭头继续看向车外，不敢再看他。
两人在那片海滩下车，海滩上的人不少，有不少人还带着专业的相机，看来大家都知道今天可能会出现蓝眼泪，早早做了准备。
轻柔的海风吹拂在脸上，带来舒适的凉爽。
耳畔传来孩子的嬉笑声，突然，有人喊了一声。
“蓝眼泪。”
一点蓝色的光斑在海面浮现，如星火一般逐渐蔓延整个海面。
惊叹声不断从耳畔传来，海岸边的闪光灯高频率闪烁着，生怕眼前瑰丽景色的每一秒。
“要下去看看吗？”
贺川的手掌递到眼前，骨节修长，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姚然的心脏砰砰直跳，不知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的，还是因为贺川主动递过来的手掌。
白皙纤细的手指放在那张大手之上，只一瞬间就被紧紧握住。
那股力道带着姚然慢慢走近海面，直到脚下传来海水的清凉，一声轻声的呢喃。
“贺川。”
“别怕。”
贺川拉着姚然的手又往前走了几步，每走一步脚下带出圈圈的蓝色涟漪，仿佛行走在银河之上。
“你看这些浮游生物，”
贺穿的声音很低，仿若在耳边呢喃“只有被撞击时才会发光。”
他顿了顿，喉头滚了滚。
“可我的光......”
浪声吞没了他的后半句，姚然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，只有靠不断吞咽才能压下，紧张之中又有些着急。
“什，什么？”
贺川深吸一口气，用另一只手掬起海水。
“它们需要物理刺激才会发光，而我......”
海浪声又一阵袭来，这一次他的声音终于破浪而出，“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，我脑海中的万千星辰因你不断爆炸。”
几乎是在下一秒，他的手掌中出现两枚对戒。
“姚然，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？”
大概是海浪声太大的原因，姚然竟然在那道低沉的声音中听出一丝颤抖。
姚然没说话，颤抖着手把那枚女戒戴到纤细的手指上。
“姚然。”
贺川的语调几乎破音，下一瞬间，俯身印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。
耳畔传来欢呼声和掌声，海滩上的人群不断按下快门键，蓝色的海水中，一对相拥的恋人深情拥吻，海浪追逐到沙滩又退下，在海滩上留下的痕迹，像是大海用尽力气为两人写下的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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