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都求着留下,你呢,不挽留吗?”
李昭好奇地问道。
祁鹤眠的身份敏感,一旦被人发现,只会罪加一等,他无处可去。
“公主贵人多忘事。”
祁鹤眠抬起眸,神色清冷,他收回手的刹那,李昭没有拿稳,玉簪落在了台阶前,摔成了三截。
他鬼使神差地半跪了下来,端了那么久的世家风骨,竟因一支不算珍贵的玉簪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祁鹤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不经意间,指尖画出一道极淡的血痕,血珠冒了出来,弄脏了这支白玉簪。
李昭这才想起来,就在前日,她宣布了这个消息,她还亲自去找了祁鹤眠,给他安排好了去处,就在数万里外的湖州。
“你是罪臣之后,不能让袁朔发现你的存在。”
说话时的语气不容置喙,祁鹤眠自然没有反驳,天家薄情,他早就见识过了。
他也不在乎,已经被流放过一次了,再流放一次又能如何呢?大不了一个“死”
字,好过苟且偷生,永无翻身之日。
此刻的李昭不想放走一个恨着皇室、谋略又接近满分的旷世奇才,哪怕书中对他的描写只有寥寥数语,不曾说过他的去向和结局。
“现在我改变主意了,只要你愿意留下,就可以继续留在公主府。”
李昭伸手圈住了祁鹤眠的手腕,扫了一眼破碎的玉簪,放缓语气,“放下吧,改日送你一个新的,先去包扎伤口。”
她给小厮使了个眼色,便有人快步上前,扶起祁鹤眠:“傅公子,先进屋吧,大夫很快就来。”
除了祁鹤眠以外的所有面首都齐聚在院子里,比李昭想象的要少,加上祁鹤眠才八个。
那些好感度过了50的,她一个个摸了过去,没一个人的武力值超过60,谋略最高的才70。
见此,哭得最凶的面首顶着“-60”
的好感度一个劲地往长公主身上粘:“公主,别丢下奴,公主对奴做什么都可以!”
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卧底,但是很敬业,如果李昭是他的主人,会给他打一百分。
其他人也有样学样,也主动投怀送抱,哪怕包袱里装了一大堆金银珠宝,也依然哭得很响。
院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,吵得李昭想一人扇一巴掌,把这群人引到她这的更是降龙十八掌,安插探子就不能找点质量高点的吗?
总之,这些人要么贪财、要么另有图谋,一个都不能留。
“好了,你们都走吧。”
从此之后,她的公主府绝不养闲人。
说完,她不再理会这些人,给管家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处理好这些人,转身去了祁鹤眠所在的听雨堂。
林修竹这才从阴影处走出来,走到刚才碰了李昭的两人面前,他蹲了下来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哪只手碰了公主?”
两人愣在了那。
林修竹干脆将他们两只手都拧断了,院子里立刻响起两道尖锐的叫声,惊起了树枝上停歇的鸟儿。
“走吧……”
其他人吓得四处逃窜,被折了手的两人瞪了林修竹一眼,最终慌乱地逃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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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雨堂内不算奢华,甚至朴素低调得与公主府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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