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略突然想要大笑几声,好久了吧,没有这样肆意过,即使只是无意识地奔跑一阵而已。
自她嫁人辍学后,没过多少新婚的甜蜜,而是重重困难,挺过来,靠的就是不断充实自己的世界,跳脱飞扬却是没有了。
这是成熟吧,她有时这么告诉自己,一路走来,她的每个决定都不后悔。
尤其是遇见叶荷之后。
但,就跑了这么一会儿,她有种新的想法,或许,是因为以前没有能让自己动起来的人。
这并不是那种青春时期懵懵懂懂的悸动带来的冲动和欢欣,而是一种更加丰富的感受。
她看着这个人,嘴角想要上扬,想要逗她欢喜,稍稍出格而不过分的程度。
恰如巧心地从中切开苹果,看到了五角星,嗅到清香,欣赏这果实从另一种可能回溯本初的花而绽放的样子。
“我说,这算不算,你对我认真了?”
稍稍回过神,叶荷媚眼一挑,舔了舔唇,抛出的问句都带着诱人的钩子。
天知道她刚刚多紧张,不过还好,学过的心理学每每使她在忙乱时获益。
这也算是她能够在家里八面玲珑的法宝。
现在用在商略身上,应当有效。
能趁机逼出商略对自己的真实想法,就更好了。
“这么严肃的话题,在这儿说?”
商略尾音微微在意地上扬,携着些许有些明显的焦躁感。
她眼底其实带笑,不过因为调匀呼吸而头俯着,看不到。
叶荷从上环住她的脖子,朝自己处带了带,商略顺着抬头了,她于是惩罚似的咬一口颈,唇舌略扫,待一小处白腻转成淡红才住。
慢慢来,她默念着,转了眸珠,“晚上说,但,我只听好话。”
“好。”
商略应下,拖住叶荷的手,定定望住,又忽而展颜,“礼物我倒是想到了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分割线是个好孩子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商栎?”
商情打开家门的时候,被墙角处的淡影骇了下,试探地问出声。
虽然话音即落处,她便确认了是商栎无疑。
从叶荷那里已经探听到了结果,商栎的病好的速度几乎不可思议,她剩下思考如何圆满自己的局的时间也就流逝地飞快,如今临到阵前,几成空白。
因为以前的商栎不会不管商情,以前的商栎不会不原谅商情,以前的商栎不会不爱商情,所以她的本钱足够雄厚,所以她甚至潜意识不肯去想现在怎么办。
在她用自己在两人之间划下的鸿沟迫使商栎把面疾治好后呢?
她怎么办?
商情想哭。
但是她既然已经走到这里,一切后果也有各种各样的设想,沉默着,情绪也就缓了过来。
能推走商栎,她也一定可以再把商栎拉回来。
毕竟她是商栎的妹妹,没有什么做不到的。
就像商栎能宠她这么多年,忍住自己的心情一样。
她也会忍住最后的结果带来的痛楚或伤害,一点一点补救,一点一点抓住商栎的手。
“栎?”
商情往前走着,一步是害怕,两步是不确定,三步是颤抖,但越靠近,越感知到商栎的气息,她就越笃定。
“商情。”
商栎拉了她一把,坐下,“我不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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