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病受伤,是我甘愿捐献自身体力值救他。
不愿我泡在公司,我便乖乖归家日夜照顾他的饮食起居。
我是那样的顺服听话,就连不受控制深陷于许盈盈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,被我当场抓包,我也只是哭着将人送出国,未曾说过半句离开他的话。
这样的姜清越,难道不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?
如此思想扎根于脑中,愉悦感和自傲彻底将季裴川包裹。
他认定就算出言中伤我、做尽伤害我的事,我也不会记挂在心。
毕竟,我一个孤儿,就算负气离开,还能往哪去呢?
纪念日那晚我递出离婚协议,看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望和麻木。
他却不在意地嗤笑,暗自断定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?
“姜清越,你一个整天蔫儿了吧唧的废物病秧子,离了我,还能滚到哪儿去?”
言语间的犀利,让季裴川彻底呆愣住。
我究竟,独自吞咽下他的贬低嘲讽多少次?
才有如今下定决心彻底离开他的想法。
季裴川不敢继续想下去,他痛苦地捂住脸,悔恨的泪水从指缝溢出。
脚步踉跄来到客厅,在看到散落在地的猫抓板时。
向来矜贵自持的季裴川颓然跪倒在地,哭得声嘶力竭。
8.
这些天,季裴川将自己关在别墅,隔绝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他试图用香烟和酒精来麻痹自己。
却在每个午夜梦回间,自虐般一遍遍地翻看有关我的那段绑架视频。
助理撬开门时,已然认不出眼前人的模样——
他两颊凸起,眼窝凹陷,胡茬挂满脸。
整个人被死气包围。
助理怔愣地看着他,如果不是凭借八年工作共事经验来判断,压根不可能认出眼前人会是自己所在集团说一不二的顶头上司。
“季总?”
许久之后,助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季总,警方传来消息,绑架夫人的那群绑匪已被抓获——”
听到这话的男人终于有所反应。
季裴川蓦地抬头,浑身散发着冷气。
助理继续沉声说:“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,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,性格暴戾拿钱办事......”
真相呼之欲出,季裴川用力嘶吼出声:
“是谁?!”
助理下意识摇头:“目前还没有招供。
不过据调查,他们个个身上背负的命案不少,情节严重行为卑劣,死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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