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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照亲眼看过那封信后,像突然转了性子一样,总会借着监督我炼制丹药的借口到怡园来,经常一呆就是一个下午。
我很少会搭理他,听梅香说是苏婉精力匮乏,还让我抓住机会。
时至今日,我仍旧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我离开,明明他请来的术士比我厉害不止千百倍。
可是陆照不肯正面回答,只是敷衍:
“术士只救将死之人,活人是你们的责任。”
他经常守在这里,每日带着人把药材里里外外检查一番,我只当是他十年怕井绳,但这也确实妨碍了我。
老翁在那张纸上附了假死丹的配方,我每日练出来的丹药都会尽数上报让陆照亲自过目,我实在是抽不出机会来。
这样一耗,竟然近了年关。
我忧思过重,因为生产一事早已没了往日的底子,天气一冷,立马就感染上了风寒。
最严重的那一日,晕倒在了门外,还是被陆照抱回床上去的。
我烧得迷迷糊糊,只听见他一直焦急踱步,把给我诊脉的大夫骂得狗血淋头,来来往往换了好几批人,终于等来一个有点道行的。
“夫人前阵子是否有过大失血?内里已经亏得不成样子,如不安生静养,恐有性命之忧啊......”
我身体亏虚的确是事实,如果没有延寿丹吊着,我可能得死在那个晚上。
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恰好看见陆照用剑比在那大夫的脖颈上,这是第二次看他生气了:
“我只一句话,治不好她,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“是......我有很多事情未做......凡请先生们尽力相救......”
我随着他的话语开口哀求。
我就算死也不愿死在这里这里,我要回巫山,我得照顾老翁的晚年。
上一次看见陆照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我初有孕的时候,那次也是,走在路上就差点晕倒。
他把我搂进怀里,急得脸色都白了,话语间一直在数落我贪凉,但在听到大夫说我有孕的时候,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。
那时候以为他是在期待孩子的出生,现在想来,他不过只是在提早为他和苏婉的重逢高兴罢了。
陆照着急忙慌地把我扶起来喝药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但动作却很轻柔,挥退了外人,还让我半倚在他的怀中:
“梅香说你经常大半夜才睡,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每日必须交上什么来,你老是不听,偏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才满意吗?”
“天气转凉了你也不知道加件衣服,屋内的炭火都要烧过了都不知道加,沈清眠,你长这么大,连怎么照顾自己都不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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