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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墨北出去玩了一年,没有目的地,天南地北随心所欲。
我们做过最疯狂的事是晚上还在阿尔巴尼亚雪山下泡野温泉,隔天就心血来潮买了票飞到冰岛去看极光。
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——和钱。
刷到宋烨结婚的消息的时候,我和墨北正在马拉喀什的Medina逛古城。
露天的市场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到处都是颜色绚烂的丝绸和香料篮,嘈杂脏乱,但有种迷人的古世纪韵味。
我站在路边等着在摊子上挑选丝绸布料的墨北,心不在焉的打开手机。
最新消息来自于三天前我的经纪人,只有四个字:“你还好吗?”
和宋烨分开后我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,和宋烨的朋友圈划了深深的一条沟壑。
但几乎心领神会,我打开新闻推送端,看见宋烨和董薇的世纪婚礼。
封面是张婚礼照,宋烨偏头看着身边穿着雪白婚纱的董薇,眉眼间溢出来的,是深情和温柔。
大脑在刹那空白,直到墨北来推我,我才发现我捧着手机的手一直抖。
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,因为墨北的神色很慌张,她问我:“你怎么了秦如?你不要吓我啊!”
后来墨北陪我在酒店躺了整整三天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其实理智无比清晰的告诉自己,你算哪根葱啊,即使跟了宋烨七年,但你有难过的立场吗?
可我就是倦怠,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倦怠,这倦怠蔓延到四肢百骸,让人连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我无比感谢墨北对我的包容。
回国之后我开始了正常的工作,即使脱离了宋烨的资源,我每天的工作依旧排的很满。
我在演戏和唱歌上一无所长,但所幸长得漂亮,这年头,民众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格外的容忍。
加上我有自知之明,不作妖不大牌随和谦让低调,大导演和品牌也愿意找我合作。
再次遇见宋烨,是在他结婚的两年后,国内最顶尖的综艺节目的招商会。
我是固定嘉宾,宋烨大概是投资商,这个圈子那样小,我们三年都没遇见,大概也是因为他暗中授意。
那次会遇见,或许是他觉得,三年过去,已经没有什么好避嫌的了。
我大大方方的跟着主创团队一起敬酒,到他面前依然得体。
酒杯低他半盏,客客气气疏离的有自知之明的唤他:“宋先生。”
以前在极其亲密情到浓时的时候,我曾经在他耳边唤过他星渊,当时唤完之后我脸都白了。
可他笑,在我耳边低沉的笑,问我:“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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