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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潭的水仿佛一根根冰刺扎进我的骨头。

我又冷又痛，仿佛正在遭受地狱极刑。

求生的本能让我清醒几分，我祈求痛苦地望着顾凌霄：“救......我......”

顾凌霄原本要离开的步子一顿，正要说什么，姚枝远远走过来，气喘不已。

顾凌霄立刻大步走向姚枝，关切地扶住她：“你现在还是凡人之躯，承受不了寒潭附近的寒气，过来做什么？”

姚枝一边发抖一边靠进他的怀抱汲取温暖：“师尊，如果三年前是我被丢过去，我一定会刚落地就自残！”

“傻姑娘，你不想活下去吗？”

“不！

与其被其他男人凌辱，我宁愿清清白白的死！”

“你倒是对我满腔真心。

可惜苏明月却......”

顾凌霄没再说下去，但失望溢于言表。

他回头，冷冷地瞥了双目紧闭，浑身因为冷结满冰霜的我一眼，警告：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，十日后，我再来看你！”

顾凌霄敞开外袍，将姚枝包裹在怀里严密保护着离开。

两人的对话声零星地钻入我的耳朵：“师尊，在寒潭里浸泡十日是否太久了？明月姐姐万一承受不住......”

“她是元婴期修为，骨肉早就炼化得万毒不侵，寒潭虽冷，也只会让她吃些苦头，并不会伤到根基，哼，十日还是太少，改为一个月！”

“不！”

我张嘴想要喊叫，想要告诉顾凌霄，我被丢入合欢宗那日，一身修为全被他打散，在合欢宗三年，又被当成炉鼎使用，灵根早已被吸空，变废。

现在的我不仅没有修为，身体里千疮百孔，连普通凡人都比不上！

不用十日，只需要半日，我就会被活活冻死在这寒潭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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