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总听得云里雾里。

“什么共度春宵，什么伺候啊，程总你说笑了。”

他摆了摆手，指着我，眼神复杂，“言秘书没跟你说吗？那天晚上她——”

“我没陪王总过夜。”

我淡声打断。

王总当然不是真的关心我，而是因为那晚，我是在跟他喝完酒之后吐的血。

万一我出现了什么问题，他会担忧否牵连到自己再正常不过了。

程凛夜皱了皱眉，怀疑的视线在我们之间巡视。

他是个聪明人，自然猜得到那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
拿出手机，给助理发去一条信息。

去往婚房的路上，程凛夜又讥讽了一句：

“没想到连王总这么好.色的人都不要你。”

“也是，像你这么无趣的女人，谁会喜欢，劝你趁早对我死心。”

是啊。

这个世界，还有谁会喜欢我呢？

我低头恍惚的想道。

爸爸妈妈不喜欢，不然怎么会舍得把我卖到红灯区，从此再没出现过。

会所老板也不喜欢我，因为我当时太小了，还没长开，不能给她赚很多钱。

虽然也有顾客点名要雏儿，可我却直接用牙咬掉了对方的一块肉，被克扣工资毒打一顿赶出来也不奇怪。

路边乞丐更不喜欢我了。

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食物和乞讨来的钱，组团排挤我，霸凌我。

只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他们干净一点。

他们要让我变得一样肮脏，堕落。

如果没有阿昼，我应该会像腐烂在泥地里的野花或野草，死的微不足道，不会惊动这世上的任何人。

可是，我的阿昼，先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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