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
我最狼狈的样子暴露在傅琰面前。
但他没有一丝嘲讽,眼底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心疼。
傅琰给我请了最专业的心理医生,又日夜陪在我身边。
每每梦魇,总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轻抚着我的头发。
“棠棠,别怕,我在。”
一个月后,我终于出院。
傅琰和傅妈妈带着我去看望妈妈和孩子。
对着妈妈的墓碑,他说,“阿姨对不起,我来迟了。”
“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棠棠,不再让她受委屈。”
傅妈妈也在一旁拉着我的手,温柔而郑重。
她和我妈妈本是闺蜜,从小就喜欢我。
听说了我的经历,满眼心疼。
“野棠,你不知道,其实你小时候我就跟你妈妈订过娃娃亲。”
“她脱离了植物人这具肉体的束缚,是一种解脱。”
傅妈妈是医学博士,快人快语,从来没有那些弯弯绕绕。
我愣住,而后释怀的笑了出来。
初春,山上已经开满了小野花,妈妈的照片好像在笑。
本该阴郁的场景,因为他们而变得愉悦。
恍惚中,我们好像一家人。
而这,是我从没体验过的安心。
山下,顾予璟神色黯然的站在车旁。
看到我,他直接跪下。
“野棠,我终于找到你了!”
不过一个月没见,男人瘦了一圈,极为狼狈。
“妈妈关了我很久,我闹绝食才逃了出来。”
“老婆,跟我回家好不好?我不要什么继承权了,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傅琰把我护在身后,但我坚持站了出来。
“我不是你老婆,请你放尊重些。”
顾予璟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,默然红了眼眶:
“我们签过婚书的,你忘了?”
那张被我撕碎的纸,被他重新拼了起来。
但每个字之间都有裂痕,就像我们这没法再修复的感情。
“满纸荒唐言,顾总怎么还当真了。”
“从你嫌弃我是杀猪女那一刻起,我们就注定无法当夫妻了。”
当初的海誓山盟,蜜语甜言,谁不是发自真心。
错的从来不是时间,只是人心实在是一个太过于擅变的可恨东西。
因为他变了,所以,我不得已,也变了。
顾予璟死死盯着傅琰,眼底翻涌着暴怒的血色。
“是因为他吗?他是谁?”
“为什么带他来祭奠我们的女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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