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女儿生病,我一个月前,还没出月子就已经辞去了律所的工作。
我打开邮箱,看到了国外导师的回信。
“西雅图律所已经成立,我们正在搭建国际家庭法务团队,你是最适合的律所领队,我们希望你能来加入我们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全权担保你的移民申请,住宿的公寓已经为你安排好了。”
这条邮件我之前收藏了很久,从来没打开过。
我以前总觉得,和陆知衍有一个家,有我们自己的孩子,人生就是最完美最幸福的。
我的人生,似乎从遇到陆知衍之后,所有的目标都是围绕着他。
可这几年的纠葛,也该让我学会脱离出来了。
当年,要不是那场车祸,陆知衍拼了命地救出我,我也不会爱上他,甚至为了这段孽缘,奋不顾身。
我沉默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“回复”
。
“我接受,一个月后我会准时到达。”
那边的导师兴奋极了,立刻着手帮我准备签证移民的资料。
从医院回来已经过了两天,我没真正睡过一觉。
闭上眼,都是女儿小小的身体在病床上抽搐、呼吸一点点断掉的样子......
她那么轻,却把我整个人压垮了。
那天我回到市郊的公寓后,没和陆知衍再说一句话。
我以为自己再不会哭了,可在去给女儿注销死亡的时候,看到女儿名下那份银行流水单的时候,我哭得连字都看不清。
那是我生她的第二天,我把钱转给陆知衍去给她建立的信托账户。
用她的名字开户,受益人写的不是我,是她自己。
是给她准备的未来,我作为一个长在福利院的孤儿,经历了太多艰难的时刻,作为妈妈,给女儿人生设下的一道保障。
幼儿园、音乐班、大学生活、紧急医疗金,哪怕我哪天出事,她也能站得住。
可现在账户里只剩两百六十七块六毛四。
我去银行打印流水,最后一笔转出三天前。
金额:五十万万整,收款人:陈冲。
陈婉的弟弟!
那个赌债累累、一堆黑料缠身的废物,竟然吞了我女儿的未来。
那笔钱,因为锁在账户里,必须要初始的代理开户人陆知衍才能取出来。
女儿抢救的时候,我求他借我最后的四千块,他不同意。
哀求陆知衍去把信托基金取出来的样子,历历在目,他就是死活不愿意,还指责我善变,说好留给女儿的信托资金短短一个月就要取出来,简直荒谬。
如今,看到真相,我失控地冲进陆知衍的实验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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