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天由命。

所以后来他就不去找医生了，转而走进寺庙。

拜遍满天神佛，一步一跪。

秦兆川曾经对鬼神之说不屑一顾，说这世界要是真的有鬼神，拜拜愿望就能成真，那世界上早就没有苦命人了。

但现在，几乎每一座寺庙都有过他的身影。

“倘若人真有福报，那我愿意全部都换取小霜醒来。”

“就算我不得好死，死后上刀山下火海沦为畜生道，也在所不惜。”

或许当真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愿，赐下了一个奇迹。

秦兆川不在意我的冷淡，献宝一样从怀里掏了那块平安符出来。

上面刻着“小宝”

两个字。

“这是我亲手刻的，错过了他那么多年的成长，我很抱歉，现在只想尽力弥补。”

在我昏迷的这几个月里，他也抽时间亲自去找了一次秦媛。

那女人披头散发，形销骨立。

早没有了曾经秦家小姐的气质。

看见他只一味的求饶。

不消几次吓唬，就倒豆子一样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。

“......程霜救你的时候，我听到了，想偷玉佩但是被她发现，玉佩砸碎了。”

“后来我造了假的，抢先一步去了秦家，给你做了妹妹。”

“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，可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是相遇相爱了。”

“我害怕事情暴露，就用收养程霜的那个老人的药威胁她离开，她果然逃婚了。”

“那天，那天你中药，我们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
“是程霜和你......”

“我全都告诉你了，你能不能放过我！”

不再管身后凄厉的惨叫。

秦兆川从地下室走出，只觉得阳光无比刺眼。

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。

“所以，你现在是想要告诉我，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，想要弥补我是吗？”

我伸手捏过那块平安符的穗子，上下打量几眼，随手扔回秦兆川的怀里。

“这世上不会有父亲，直到孩子去世都不知道他的名字，只能用小宝两字替代的。”

“秦兆川，你凭什么和我讨原谅？”

“你也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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