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「哀家不听什么借口！

」

「只知道如果今天之内你们找不出解决办法，就通通拉去陪葬！

！

！

」

就在这时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楚怀朝，突然开口。

「够了，下去吧。

」

众人如释重负，纷纷退下。

我转头望向他，不可置信。

察觉到我的视线，他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。

释然道：

「这十多年来朕励精图治，克己复礼，做到了你口中的一个称职的皇帝该有的样子......母后您满意了吗？」

「别劝了，自己的身体我明白，卿袅你就别为难他们了，你可是个好太后，不能滥杀啊......咳咳，之后的路只能靠你一个人走了，请原谅我不能再陪你，虽然真的有点舍不得......」

闻言，我泣不成声。

「对不起，对不起。

我不应该任性逼迫你......」

然后就像小时候守在他床前哄他入睡般，紧握着他的手，贴在我脸上。

见我伤心欲绝，他浑浊的眼珠动了动，半晌后叹了一口气。

沙哑着嗓子。

「你没有对不起我，是我愧对你。

其实当初......」

眼泪挂在脸上，我打断他。

「我知道。

」

我知道是你偷走了我的那份「回忆」。

因为嫉妒。

嫉妒他永远在我心里。

但已经不重要了。

我现在只希望楚怀朝不要离开我，要是连他都走了......

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！

不可以！

！

！

他伸出手，轻柔地抹掉我悬挂的泪珠。

「唉，卿袅你总是说我别扭，我看你才是最别扭的。

我至少完成了你的期望，很满足。

」

「那你呢，这些年你有一天是开心的吗？」

我愣住。

「我半月前已经发了密令召他回来。

」

楚怀朝揉乱我的发丝，他似乎一直想这么做。

「正视自己的心吧，哪怕故人不再，去见见也是好的。

」

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令我恐慌。

起身想叫人。

彼时，外面响起一声清亮的声音。

「草民沈景言求见！

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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