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傅景深声音温柔缱绻。
“整座矿山都被我夷为平地,那些蝼蚁贱民尸骨无存。
我还盖了一座庙宇,大师日日念经,必不会让邪祟沾染到婉婉半分。”
鲜血顺着指尖低落。
我死死掐住掌心用蚀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。
遍寻仇人无果,真凶却被傅景深伪装成他所谓的至交好友。
在我面前明目张胆成双入队。
以往林婉看向我时,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原来是在讥讽我如小丑一般,被他们肆意玩弄。
我手中没有任何证据,冒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,只能不断安抚自己忍耐蛰伏。
察觉到脚步声逼近,我挪动着发麻的双腿回到病房。
不过片刻,傅景深提着几盒糕点推门而入。
“清清,猜我给你带了什么。”
桂花糕的甜腻香味充斥整个房间,让我神情有些恍惚。
傅景深从小与我一同在翡翠山长大,彼此形影不离。
每次他从城里回来,都会带一盒红纸包住的桂花糕。
长辈们都打趣说这是他的聘礼,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新娘。
那时候嘴里的蜜糖,却成了现在的砒霜。
傅景深16岁那年,父母投资金矿赚了大钱后,一家都移民去了国外。
他说让我一定要等他回来。
可再见面时,他身边多了一个爱而不得的林婉,而我们之间隔了血海深仇。
“清清你不想吃,也不能饿着宝宝呀,是不是在医院住得不舒服,那现在我们就回家吧,反正手术后医生说你的胎像很稳,就是得多补补。”
他眼底一片情真意切,仿佛刚刚说,孩子没了就没了的人不是他。
既然你如此深爱林婉,为何当初又留我一条性命,以至于我如此痛苦。
我淡淡开口,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回到家。
林婉坐在餐桌旁,撑一脸玩味地盯着我,手上明晃晃的翡翠戒指刺得我双眼生疼。
我死死掐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,不能让傅景深看出我没有失去记忆。
“景深哥哥怕你孤单,特意让我来陪你吃饭呢。”
我冷笑一声,只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时刻炫耀傅景深对她的偏爱罢了。
以往他总说在国外最难的那段时间,是林婉陪他度过,所以会比旁人亲昵些。
我被蒙在鼓里时,念着他救过我,即使心中再有不快也隐忍不发。
饭桌上,林婉抿抿唇,傅景深就递过去一杯水。
哪道菜她多吃了几口,讨厌吃什么,傅景深都一一吩咐下人记下来。
她神色得意,撑着下巴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我。
见我神色淡漠丝毫不在意,她有些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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