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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，我都没有在见过苏清。
舆论渐渐平息，春风也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大众视野，公司日渐蒸蒸日上。
年末，我再国外受邀参加一个国际香水展的时候，我接到了苏清的电话。
电话里，她一直在哭。
“先别挂，嘉恒，别挂，求你......”
我顿了顿，没有说话，等待着她的下文。
“嘉恒，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，真的，把我们的曾经都忘了吗？”
我淡淡“嗯”
了一声。
她似乎生病了，剧烈喘息着，良久，艰难开口。
“也好......忘了我的坏也好。”
“那好歹还能最后记得我一点好。”
接着，她挂断电话。
直到回国后，我才看到新闻，苏清被人入室抢劫，身中一刀，送医抢救无效后死亡。
是李墨言做的。
他因不满苏清亲手毁了他的人生而心生怨恨，拿着刀冲进她家，本想逼她承认对自己是有感情的，谁知苏清却一口咬定爱的是我。
恼羞成怒的李墨言最后动手捅了她一刀，潜逃后被捕入狱。
我后知后觉，那通电话应该是她临死之前给我打的。
那她说的好，是什么？
“嘉恒，你有一个快递，好像是苏清寄的。”
正愣神，安言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外面走了进来放在我面前。
她将爱欲和公司，送给了我。
我久久地愣住，摸着心口的位置，判断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许久，我从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。
开始写下：
24年9月8号
苏清死了......
再往上一点是：
24年5月21号
今天见到她了。
......
23年8月25号
我全都想起来了。
23年2月5号
我好像不会调香了，什么都调成柚子味。
......
停下笔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泪流满面。
苏清，我才不会忘记你的坏，我不会原谅你的。
这是你欠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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