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
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夜店。
风灌进胸口,我头皮发麻,背后像被野兽盯上,汗毛全竖起来。
我掏出手机,手指发颤地发给保姆发一条消息:
【带着孩子立刻走,老地方碰头。
】
不等回信,我直接越过几个酒醉男女,冲进夜店门口第一辆车。
车门一关,朝司机喊:
“快开车!
去火车站!”
我脑子里疯狂旋转:
这个城市不能待了。
要带着女儿跑路,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。
也许回原来的小城?
或者索性去国外?
不管怎么样,我不能再被厉邢找到。
可车子没有动。
我蹙眉,刚想催促,司机却从前视镜里回头,冲我露出个温和老实的笑:
“夫人,好久不见。”
我心脏狠狠一沉。
整个人像被冰水兜头浇下——
这是厉邢的私人司机。
我想伸手去拉车门,下一秒,却听“咔哒”
一声,车门自动落锁。
像是落在我心上。
天旋地转的压迫感席卷而来。
厉邢坐进后排,慢条斯理地关上门,动作优雅得像在赴一场宴会。
狭窄的车厢里,他周身冷冽气息如同牢笼。
空气稀薄,呼吸困难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我声音发哑。
“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厉邢喉结滚动。
低头看我时,眼睛红得像烧透的炭火。
“宋知予。”
他缓缓凑近,呼吸落在我脖颈,炙热得像要灼穿皮肤。
“......说谁做恨做不动?”
我一缩,却已经退无可退。
厉邢一手撑在我耳侧,另一手掐住我下巴。
声音嘶哑,脖子上的项链闪闪发光。
是那枚我曾经摘下、他却一直戴着的结婚戒指。
我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。
他手指落到我背上,慢慢地,惩罚一般地、掀起我衣服。
粗粝的指腹划过我的肩胛骨。
喃喃地问:
“疼吗?”
我呼吸一窒。
他低下头,在那道早已模糊的旧疤痕上,落下一吻。
厉邢抬头,直直地看着我。
“做整形手术的时候,疼吗?”
我怔怔望着他,喉咙发紧: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我很小的时候,爸妈带着我,做过去疤手术。
年代久远,背上的疤痕,早就看不见了。
“你背上那道疤,是你小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孩,撞到礁石留下的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被自己捂住的情绪狠狠刺了一刀:
“那个小孩......就是我。”
我的脑袋,轰然炸开。
......那个男孩是他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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