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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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女士，程先生同意见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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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茹兴奋地说，“不过他提出要在家里见，说是为了照顾女儿。”

我看着手机里发来的地址，是城郊的一处别墅。

这个男人，依然像从前一样谨慎。

车停在院子里时，我听到了熟悉的笑声。

小楠正在花园里追着蝴蝶跑，程时晋举着相机跟在后面。

“爸爸快看，好漂亮的蝴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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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点，别摔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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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
我站在原地，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幅温馨的画面。

直到小楠转头看见我，好奇地歪着脑袋:“这位阿姨好漂亮。”

程时晋这才转过身，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三年不见，他眼角添了些细纹，却让他整个人更显成熟稳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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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去说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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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简单地说。

客厅里，小楠坐在他腿上玩玩具，我坐在对面，感觉无比局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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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应该猜到我来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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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口打破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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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想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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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气平淡，“所以需要利用我和楠楠制造话题。”

我握紧了手指:“不只是这样。

我也想…见见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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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才想起来当妈妈了?"

他的声音依然温和，却让我心里一痛。

三年前那个深夜，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，他抱着熟睡的女儿站在门口。

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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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都知道这段婚姻不过是权宜之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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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作冷静，“你不需要为了女儿放弃事业，我可以请最好的保姆。”

“可是楠楠需要的不是保姆，是父母的陪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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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当个全职爸爸?"

我讽刺地笑，“程时晋，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
他沉默许久，最后说:“也许对你来说很可笑，但对我而言，这是我此生最正确的选择。”

如今想来，那晚的对话预示了我们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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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，我想喝果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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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楠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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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，爸爸去给你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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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时晋起身前看了我一眼，“要聊可以，但有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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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打扰楠楠现在平静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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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“如果你想以母亲的身份回来，就要做好长期陪伴的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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