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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据确凿，顾言数罪并罚，被判处死刑。

他被执行的前几天，请求见我一面。

许久未曾见面的顾言妈妈，也跪在我面前，求我见他一面。

几年不见，昔日容光焕发，颐指气使的老太太，一夜变成耄耋老人。

“夏夏，求你去见他最后一面，他只想亲口对你说一句对不起。”

我抚摸着隆起的肚皮：

“不必了，我不接受他的道歉，我怕我的幸福太过耀眼，他反倒死不瞑目。”

顾言妈妈眼神落在我的腹部，张开嘴想问什么，顿了顿，最后一句话未说。

离开时，她紧紧握住我的手：

“林夏，真心祝你幸福。”

顾言被执行死刑那天，天空下起小雨。

我站在小雨的墓地前，轻轻抚摸着她的遗照，向她一件件倾诉真相。

“小雨，有些人不值得原谅，比如你的父亲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好人。

但我不想你对父亲失望，所以塑造他伟岸的父亲形象。”

“现在我知道错了。

坏人就是坏人，就算他披着父亲这个外壳，他仍旧是坏人。

而坏人不值得原谅，他也有他应得的报应。”

言毕，我的吻落在她的照片上：

“小雨，妈妈怀孕了，你还愿意做妈妈的孩子吗？”

我回头看向身后的李杰，刻意压低了声音：

“这一次，我给你挑了个好爸爸。

如果愿意的话，请告诉我你的答案。”

话音刚落，烟雨蒙蒙的雨天，顷刻间晴空万里。

李杰在我头顶上撑开遮阳伞，轻声提醒：

“产检时间快到了，下次我们再来找小雨聊天吧。”

返程路上，李杰突发奇想：

“我们要不要偷偷问医生，是该给孩子提前准备蓝色婴儿服，还是红色婴儿服？”

我笑了笑：

“红色。”

他一愣：

“为什么？”

我笑而不语。

因为我的小雨又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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