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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国那日,我在共同好友的朋友圈里看到季铭身边换了一个新的女伴。
她靠在季铭的怀里笑的肆意张扬,热烈又明媚。
共同好友发来简讯,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和季铭怎么了。
我笑着回她,分手了。
她惊讶了一下,唏嘘,「怪不得这两天季铭状态不对呢,我看他这两天情绪很低迷,前两天喝醉酒还喊你的名字了,你们真的不准备再和好了吗?」
我怔愣了片刻,道,「不了,我要出国了。
」
说完我没再关注好友的消息,将手机关机,登上了出国的飞机。
刚到伦敦的日子不好过,一下车就丢了钱包。
绕来绕去,操着正规的中式英语与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才兜兜转转找到学校。
刚开始到的时候哪里都不习惯,常常在夜里跟爸妈哭诉。
后来慢慢的,也不知道怎得就习惯了,习惯了一个人。
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。
也就不哭了。
也就不想了。
只是偶尔会在身后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躲在角落里。
原来,我们的爱都来的那么晚。
出国的第一年,我接到季铭朋友的电话。
电话接起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下来,我在模糊不清的电音里听到季铭哽咽的低语。
他说,「江晚,我错了。
」
「你真的不要我了?」
我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,直至电话挂断都没有说话。
再之后,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季铭的消息,好像他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,消失在我的世界里。
直到出国后的第二年,我在伦敦的街头碰见了季铭。
他摘掉了耳钉,换掉了从前常穿的慵懒随意的冷调灰黑的皮克夹衣,穿着一身毛昵黑色大衣,褪去血气方刚的少年气,平添了几分成熟,眉眼更加凌厉。
这些年我偶尔会听到他的消息,听说我走后不久他就退掉了原来的房子,派人将我们之间的东西全部都扔得干净。
还听说他与那位叫苏雪的大小姐已经定下婚约,不日就将完婚。
过去的种种就像往日浮云,恍如隔世。
这两年我抛去情爱沉浸在科研里,跟着导师埋在实验楼专心科研。
有时候忙得饭都顾不上吃,偶尔想起国内那段时光我都恍惚我们真的在一起过吗?
就像飘在云里,直到今日才有了落地感。
原来,时间过得这么快。
我们都长大了。
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会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幼稚傻瓜。
我收回思绪,被朋友拉着往前面走,和季铭擦肩而过时,被人拽住了手腕。
「江晚。
」
季铭沙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旁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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