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荫遮蔽,驶过护城河,绕过柳树堤岸就到了皇城脚下,红砖青瓦,石板路下开了一池粉红荷花。 黑色汽车停靠在路边,女人一袭纯白素裙,长发用发髻挽上,露出纤细脖颈,素腕垂下,她静静地看着池里的荷花。 夏日炎热,气温近四十度,在空气中仿佛闷得都要出汗。 杨玥握着手机出去,摇了摇头,“小姐,先生没接。” 指尖划开一颗薄荷枝叶,沈囿没什么表情,只是柔声道:“给他留个消息吧。” “我们把礼物送去他奶奶家。” 原本是定好一起去参加她奶奶生日宴的,她悉心准备了礼物,知道祖母爱莲也爱针线活,她从头开始学,一针一线缝制,跟着裁缝学习缝制了一件浅绿色绣莲的掐腰旗袍,连带着他寻的的翡翠种玉佛像,打算一并和他送去祁家。 杨玥低头又编辑了条消息,想了想犹豫,还是安慰:“囿囿,先生或许只是在忙。” 池水里倒映出女人清冷漂亮的脸庞,肤白眸黑,一双狐狸眼清凌凌的,偏在精心细致的豪宅里养出了一种优雅温容的气质,一点不似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儿。 手腕干干净净的,冰肌玉骨,她仍旧温柔娴淡,只低头,“嗯”了声。 “天热,我们上车吧。”杨玥想去牵她。 不远处的一座泥石桥上,有个女孩和男孩在玩猜拳跳房子游戏,女孩赢了,就会笑得甜甜的叫哥哥,我赢了,然后跳一个格子。 女孩一连赢了四五次,沈囿听着那几声清脆童趣的哥哥恍惚了下。 而男孩也很宠溺,帮女孩拿着吹泡泡的玩具,还让她小心点,说一会她渴了给她买绿豆雪糕吃。 女孩笑得甜甜的,露出洁白牙齿。 指尖松了松,也不知是握空气还是徒劳,沈囿鼓起勇气,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一个电话。 刚拨过去没几秒,通话中断,被挂掉了。 一晃神间,有个骑自行车的叛逆男生从那跳房子中间骑过,把女孩撞到在地,那男孩生气,立刻跑去追他。 而女孩坐在地上抹眼泪,吹泡泡的玩具也滚了,里面的泡泡水倒了一地,地上有些泡沫碎裂开来。 沈囿看见,往前走,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