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秋,是山沟沟里的女孩。 什么都不会,没读书,没力气,就会绣点花样。 十八岁,我熬夜刺绣到眼底渗血,只为攒够我家的天价彩礼,帮他娶我。 在他出城选秀的第三年,我从村口大喇叭听到娱乐新闻。 “新晋顶流陈熠自曝深情人设不倒,百万粉丝疯狂!” 我跑到村长家,跪着哭求村长女儿借智能手机看,却在直播间里看见他正搂着资本家千金调笑。 “宝宝,山里那个? 扶贫道具罢了。” 我捏鸳鸯喜帕愣住。 原来他每次在电话里哭穷,说“再借我点钱,等我红了就娶你”,都只是剧本里最划算的一场戏。 喜帕上的鸳鸯还成双成对。 而我在泪眼模糊中,似乎看清,这些年我拼命绣的不是给他娶我的彩礼,而是他踩着往上爬的垫脚布。 1我捏着那对还没绣完的鸳鸯喜帕,不自觉摩挲着上面交颈缠绵的鸟儿。 帕子上的金线在油灯下明明灭灭,像极了我此刻忽明忽暗的心。 “扶贫道具罢了。” 陈熠的声音从村长女儿家那台手机里传出来时,我耳边嗡的一声,仿佛有人用铁锤砸碎了我二十一年来所有的美梦。 “秋儿? 傻掉啦?” 李梅的手在我眼前晃动,她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上还沾着手机屏幕的反光。 我猛地站起来,膝盖撞翻了板凳。 “我没事。” 这三个字从我牙缝里挤出来,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。 跌跌撞撞跑出村长家,山里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。 我死死攥着那块喜帕,掌心被绣花针扎出血都没察觉。 回到我那间土坯房,我疯狂得近乎平静地翻出所有陈熠寄回来的东西。 那些花花绿绿的明信片,每一张都写着“等我回来”;那件他去年寄给我的红毛衣,说是用第一笔片酬买的;还有藏在枕头下的汇款单存根,整整三年来我给他转的每一笔钱……“骗子!” 我实在忍不住,抓起毛衣要撕,却发现袖口内侧绣着一个小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