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景里的挂钟显示两点三十五分。
画纸右下角用红笔写着"第七夜",字迹和族谱上的标注如出一辙。
"能说说画里的故事吗?
"录音里陆医生的问话让电流声都变得紧张。
"这是传承。
"十五岁的程影声音清脆得可怕,"爸爸教我的,他说每个程家男人都要学会用银簪让女人安静。
"我突然想起父亲醉酒后的狞笑。
在他失足坠楼的前夜,曾把我拖到祠堂按在蒲团上:"等你十八岁那天,就能用这支簪子..."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。
物证科发来最新报告:苏晴指甲里的纤维经过同位素检测,含有滨海市特有的海雾结晶成分,而这种成分只存在于我的警服编号对应的干洗店。
"现在明白为什么选这家干洗店了?
"影子浮现在电脑屏幕上,手指划过我警服袖口的编码,"每次送洗,都是在为杀人准备仪式感。
"暴雨砸在阳台的夜来香上,花瓣混着血水流进地漏。
我发疯似的扒开所有花盆,在第三个陶罐底部发现微型摄像机。
存储卡里的视频让我血液冻结:凌晨一点零七分,我——或者说程影——正用苏晴的口红在镜面书写数字,而真正的我闭着眼站在旁边,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。
循着伤口散发的檀香味,我在城南棚户区找到了程家祠堂。
锈蚀的铁门挂着民国时期的铜锁,锁眼形状正是银簪的截面。
当我把簪子插进锁孔时,祠堂内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,仿佛唤醒沉睡的亡灵。
幽绿烛光中,七具女性蜡像呈环形跪坐,喉间都插着银簪。
最中央的蜡像穿着母亲常穿的碎花裙,颈动脉处贴着我的警员编号。
供桌上摆放着青铜香炉,炉内灰烬尚有余温——有人最近来过这里。
"你终于来了。
"沙哑的嗓音从梁上传来。
穿唐装的佝偻老人倒挂在房梁,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,"第七代守祠人等你二十年了。
"他甩下一本皮质账簿,泛黄纸页记载着惊悚的真相:程家男性在十八岁生日当天会觉醒"影人格",必须弑母完成血祭。
我的呼吸凝固在某一页——母亲死亡当天的记录写着"祭品反抗,启用备用方案",配图是父亲坠楼现场的照片,地面用血画着与我锁骨伤口相同的符号。
老人突然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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