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沈鹤钧的妻,更是他身上甩也甩不掉的泥。 人人都说我乃山野村妇,远不及他那温婉宜人的表妹。 但白月光只是白月光,怎么都碍不到我的眼。 于是一切也相安无事。 后来他的表妹寄居到沈家。 我为系体面,主动写下和离书。 沈鹤钧头一次失了态,疾言厉色,姿态高傲: 鹊银,离了沈家,你不可能有好日子过。 我只淡然一笑。 他不知道,我前几日捡到位盛气凌人的小郎君。 他号称九皇子,要接我去皇城。 1 何清薇和离那日,沈鹤钧和我说了许多话。 表妹心地善良,路边有只受伤的雀儿都要捧回家,和离定非她的错。 我和清薇虽然三年未见,但她时常给我写信,可见她心中惦念我这位表兄。 你嫁给我三年,但始终没学会大家闺秀该学的规矩,也可以让清薇教一教你。 鹊银,清薇甚好,你可不可以.... 沈鹤钧的话还未说完,我便径直打断: 可以。 他怔住。 我望着沈鹤钧,双眼有些发涩。 可能连他自己都未察觉。 提起何清薇时,他眉眼比平时柔和。 我轻声道: 夫君若是想留表妹在家,不必问过我。 沈鹤钧和何清薇的旧事我听过一二。 只是彼时我并不在意,以为过往已了。 直至有一次沈鹤钧醉得不省人事。 我喂他解酒汤,他双眼迷蒙,轻握住我的手。 阿薇,你别嫁。 我猛然怔住。 瓷碗碎了一地,溅起的碎片划伤了我的手。 我抬起受伤的手,才惊觉泪水不知何时糊了满脸。 眼泪砸在沈鹤钧脸上。 他清醒过来,沉默许久,道一声抱歉后匆匆离去。 有落荒而逃的意味。 也有失魂落魄。 我开始细数他们的过往。 书房早已泛陈的画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