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,我主动切断了和厂花的一切可能。 她选择住城东,我就买下城西的一座独院。 和她相隔大半个城镇。 她难得主动带着孩子来我家蹭饭,我反手将自己锁在屋里装病。 连她面都不见。 得知她主动提出调到我们这当文员,我连夜递交辞职申请。 趁着改革开放浪潮去了南方。 只因上一世我爱了她四十年,也被她数落了四十年。 她处处拿我和她的白月光做比较,认为是我断送了她当厂长夫人的梦。 甚至在我去世前就大张旗鼓商量和白月光的婚事。 连我辛苦养大的继子也帮着忙前忙后,筹备婚事。 只留我一个人在病床上孤独等死。 重活一世,这种失败的人生,我说什么都不要再过了。 ...... “陈哥!你还有闲心在这打瞌睡?李卫国又单独约厂花出去了!” “陈哥,醒醒陈哥!” 我在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中睁开眼。 车间的铁锈味混着机油味瞬间冲进鼻腔,墙上“大干快上”的褪色标语刺得我眼睛发疼。 什么李卫国?什么厂花? “陈师傅还发什么愣,快去啊!李卫国那小子仗着是厂长儿子,专挑你上夜班的时候约林淑芬出去玩!” “你再不去制止,林淑芬就要答应了!” 我在厂里几个小青年的推搡下直往门口走。 路过窗户,正巧看到不远处李卫国正推着自行车在跟林淑芬说什么。 后者脸上害羞带怯,眼神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瞟。 我瞬间如遭雷劈,急忙挣开人群去看生产表。 值班表上清清楚楚写着1980年4月15日—— 我竟然回到了四十年前,还回到了改变命运的这天。 我还记得上一世也是这个情形。 李卫国跟林淑芬告白,约她明天带着孩子一起到公园去。 我以为这么多年,我工资分她、粮票送她,而她一言不发地全数接受,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。 况且,林淑芬还时...